收拾掉烧当羌追兵,不过是小老虎顺手为之,顺手又取了两千烧当羌兵人头之后,他便传令大军回头,渡过湟水南岸,驻守湟水与黄河交汇的河口之地,恰好将允吾北上武威的道路护在身后。
柯吾一死,追兵又败,破羌城的烧当羌残部彻底当起了缩头乌龟;虽然收拢各路败兵之后,他们兵力上仍是比虎字营、英字营多出不少,但是胆气斗志全无,再不敢东来捋小老虎的虎须。战后一连数日,允吾四周一派安宁。
有了小老虎争取来的时间,成公英放心不少,从容部署迁徙事宜,很快将两营在允吾的资产、家眷悉数搬运一空。除了允吾城里,包括榆中等地同样也在迁离之列;湟水之战同样也镇住了汉阳、金城各地的熟羌部落,不论是坐观虎斗的,还是有心投效烧当羌的,全都屏气敛声,哪怕两营迁离的队伍没有多少兵卒保护,也无人敢打他们的主意。
柯吾带着两万大军都保不住项上人头,那些墙头草的部落,实力最强也不过柯吾所部的十分之一,谁敢在这种时候出头找死?
直待老弱妇孺撤尽,小老虎也要拔营之际,突然接到探报消息,柯爰知健来了。
“於菟,你斩了柯吾,看来着实把柯爰知健那老贼惹怒了。”成公英看着探报送回的消息,苦笑着说道。
小老虎心下沉重,面上却丝毫不显,顺手接过写着军报的布帛,略略扫了一眼;“来了就来了,迟早的事情。”小老虎看着布帛上面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觉得既是别扭,又是自得。为学业的事情,小老虎没少挨老边的训斥,其中一条就是字写得难看。如今看了斥候写得这些军报,心中不免得意,自觉自己的字已经比许多人写得好了,却不想一想,寻常斥候哨探能认几个字的在军中就是了不得的人才,哪里像他这个主将,明明有老边这等凉州名士教导,却连字都写不好,真真应了“朽木不可雕也”的老话。
小老虎心里自得其乐,一时将柯爰知健大举来袭的忧虑了下去,成公英却没有他那副宽阔心怀,面色愈发凝重了几分,突地问道:“於菟,你把柯吾的人头带回来,却待如何处置?”破羌城下斩了柯吾,小老虎将人头一路带了回来,至今已经快有十天了,虽然经生石灰硝制过,但是放久了还是会臭的。
“人头?”小老虎一怔之后才猛地想起这个事情来,“对了,人头,我都差点忘了……不过那就是块烂肉,能有什么用处?要不,卖给柯爰知健,不知道他想不想买?”
成公英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憋得直翻白眼:“卖人头?你当是猪头肉呢?”
“於菟,这种时候不要开玩笑。柯爰知健独子被杀,本就恨我们入骨,你要再拿他儿子人头做文章,是火上浇油!”
成公英苦心劝谏,小老虎听了却是冷笑道:“火上浇油?就是要火上浇油。最好那柯爰知健气不过,立时气死了才称我心!”说到这里,小老虎目光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接道:“不如我将柯吾人头挂在湟水河口上,下面再写一行字,就说‘岑於菟由此北去,未及面辞,奉令郎人头为致歉意’——你看如何?”
成公英第二次翻起了白眼,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干脆揭过此事不提,转而催促小老虎赶紧拔营北上。
二人正说话时,突然有人入禀,递来一个信囊道:“今日有韩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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