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尚有为说这句话的深意,便转而说道:“老和尚受了伤,估计跑不远,我们在附近看看。”说罢,两人便提着剑走出洞外便往右边而去。
两人离去后,嘭的一声,悲哀便从山洞顶壁掉了下来。溅起一阵尘土,嘴里‘哎呀哎呀’地叫着,额头冒着虚汗。
宗正赶忙扶起悲哀,悲哀站起后夸宗正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有点智谋。”
宗正回道:“其实我也是赌一赌罢了。哦,对了,大师,我们得速速离开这个洞,我想,他们一定会再次返回的。”说罢便立刻扶着悲哀往洞外而去。
出得洞外,宗正搀着悲哀并未望左右两边的小径而去,而是在洞外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童音立和尚有为走出洞外,走了几十步后,童音立便对尚有为说道:“师弟,我们悄悄地回到洞中,我觉得那小子在说谎。”
尚有为回应童音立道:“其实,我也看出来他在撒谎,只不过,将计就计,他们以为我们已经离开,绝对想不到我们还会悄悄返回。”
两人便立时返还,轻悄地来到洞口,附在洞边听了一会,发现没有任何声音。二人便持剑闯入,发现洞中空无一人,看到地上有手掌撑地的痕迹,尚有为立时醒悟,随即朝手掌痕迹对应的洞顶望去,不禁叹道:“‘灯下黑’哎!我们都大意了,”
童音立并无懊恼之情,只是说道:“他们一定没有走远,我们快追。”说罢二人便又朝洞外左边快速而去。
宗正和悲哀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童音立和尚有为往左边而去后,宗正便扶着悲哀往右边而去。
行于路上,悲哀仍很是担心尚有为他们追来的样子,宗正便信心十足地安慰道:“大师,你放心,他们不会追来了。”
悲哀喘着气疑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追来了?”
宗正解释道:“方才他们是从这边回去的,自然知道我们不在这边,当然就不会往这边而来了。”
悲哀听后觉得甚是有理,心中想道:“本来已经避无可避的事情,却被这小子轻而易举化解,还轻松躲过两位散人的追杀,这个小子比我想象的要聪明的多。”
宗正扶着悲哀一路缓缓走着,虽然暂时躲过追杀,但是宗剑派二人知道悲哀受伤,所行不远,故而定会在此一带继续搜寻,寻常山洞怕是不能躲避,眼下悲哀又确实受伤,无法远行,故而,宗正为此有所担忧。
悲哀看出宗正似有心事,便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宗正回道:“我在想,得赶紧找个安身之所给您老人家疗伤啊。”
悲哀反问道:“这荒山野岭的,除了山洞,哪里有什么安身之所啊?”
说话间,树林深处一阵舛动,宗正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叫声,宗正警觉起来,扶着悲哀靠在一棵大树上。
二人四下张望,并未看见什么。
忽而,悲哀看到一只野猪从一堆荆棘处冲了出来往山下跑去。
悲哀欣喜地对着宗正说道:“小子,我们有藏身的地方了。”
宗正不解,悲哀指着刚才那野猪跑出来的地方说道:“你扶我往那边去。”
宗正便扶着悲哀小心地靠过去,宗正只是看到眼前一大堆枯枝烂柴,并未看到什么,于是疑惑道:“大师,这里就一堆枯枝烂柴,您来这里干什么?”
悲哀笑道:“你用你背上的剑把这堆柴弄开看看。”
宗正便松开悲哀,取下背上的剑对着眼前的枯枝烂柴乱砍一番,突然一个洞口隐隐露了出来。
宗正惊讶地看着悲哀,悲哀看着宗正惊异的眼神,神色自然地解释道:“不用诧异,我在少林寺后山经常偷偷猎些野猪野兔啥的,所以我当然知道这是个野猪窝,你扶我进去,然后再把洞口塞住。”
宗正放回手中的剑便扶着悲哀走入洞内,随后便又把洞口用些草丛蔓枝抵住。
进来看到,里面俨然是用枯柴堆积的大棚,棚顶还露出零星的光线,不过委实有些黑暗,可惜不能点火,否则极易引燃野猪窝不说,也很快会引来尚有为二人。
宗正伸手用力顶了顶头上的大棚,悲哀看出了宗正的心思,便说道:“你放心,这野猪窝可牢固的很,就算你站在蓬上使劲跳,你也未必能整垮这个野猪蓬。”
宗正忽而想到一事,遂担心道:“大师啊,这野猪万一回来了怎么办?”
悲哀道:“只要你站在洞口,待那野猪一回来,你便用我教给你的乾坤掌一掌打在它的头顶即可。”言语间似乎对他的乾坤掌自信十足。
宗正只是“哦”了一声,并未有自得之状,二人在隐隐漆黑之中,也互相看不清对方,只能透过顶棚露出的微微光线看到身形。
悲哀经过一番折腾,胸口又疼痛起来,便打坐起来,运功调息疗伤,命宗正好生监视守候。
待到中午,宗正觉察到附近似有响声,愈来愈近,担心是宗剑派二人,便屏住呼吸,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忽而传来野猪的叫声,宗正便稍微安心,于是按照悲哀的指示便站在了洞口。
那野猪用嘴拱开洞口的枯柴后刚露出脑袋,宗正便用力往那脑袋上猛击了一掌,立时那一百多斤的野猪便倒下晕厥过去了。
悲哀道:“快用剑结果了这畜生,它只是晕过去了。”
宗正便抽出背上的剑往野猪喉咙轻轻刺去,一股血便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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