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醒悟,激动地说道,
陆知章却突然眉心一紧,大叫道:“不好,那少女定然会到其他派寻仇,若是其他派不知当中缘由,引起杀伐便不好了,若是那少女多杀几个他派中人,即便是有误会,怕也变得没有误会了,相反,若是那少女有个三长两短,被其他派的人所伤,只怕又多造了一层杀孽,还会断掉找寻那些失踪的武林各派高手的线索。”
张自涌和尚有为听到陆知章所言,立时也紧张起来,张自涌本想探问陆知章接下来的安排,可是想到自己身体羸弱,素来只是留在剑宫闭门修炼,作用微薄,话到嘴边便又缩回,尚有为数日里一直和童音立出外办事,历练有成,此事自然与他职责相关,故而,立时紧张问道,
“那掌门师兄,我们该怎么办?”
陆知章捋着胡须,思度一番,继而分析道:“既然你们是在尹城附近遇到那名少女的,而她不愿找我派和万象派报仇,谭力丘被接走后,自然她也会暂时放过,那么她下一个寻仇的目标很可能便是离尹城最近的少林派。”
“少林派?掌门师兄的意思是,那少女敢一人单挑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尚有为惊问道,
“在情侣的世界里,当女人失去心中挚爱,她的报复,远比男人的报复更可怕,因为,她已经没有了理智,只有满腔的怨怒。”陆知章淡然说道,却是满怀感慨。
尚有为与张自涌听闻陆知章的感慨后,低头缄默不语,心中自然知道陆知章此话的意思,也深知男女之情的真谛。
缄默片刻,陆知章便吩咐尚有为道:“此事怕是还要麻烦师弟再走一趟,今日赶脚也累了,待今夜休息一夜,你四师兄今夜也会赶回来,待他回来,你和他明早一早动身前往少林,定要解释清楚当中的误会,尽力从那少女口中问出有用的消息。”
尚有为应承后便拿起桌上的剑拜别陆知章和张自涌,离开了陆知章的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张自涌却并未想离去,他心中还有许多疑惑未解,见尚有为离去后,他便对陆知章说道,
“方才尚师弟在,有些话不便说,掌门师兄,我倒有一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陆知章望着张自涌,“师弟有何话?但说无妨!”
张自涌沉顿片刻,继而说道,
“据悉,少林派的悲哀大师至今未归,前一阵悲哀不是遭到尚师弟和童师弟的追杀而受了重伤吗?至此便没有了踪迹,少林似乎一直在寻觅悲哀的踪迹,也知道那件事,现如今经过多方打探,那悲哀似乎像蒸发了那般,丝毫没有了踪迹。我担心,时间久了,少林会误以为悲哀大师出了事,并把这笔账记到我们宗剑派的头上。”
陆知章踱步沉思,继而回道:“悲哀大师也算功力深厚之人,那一日尚师弟和童师弟也跟我汇报了情形,那悲哀虽然受了重伤,但是绝不可能致命,何况,当时误会尚未解开,少林也不至于将这笔账算到我们头上吧!”
张自涌担忧道:“话虽如此,可是,掌门师兄不要忘了,现如今,不管真相如何,大家已经将宗正当成了罪魁祸首,误会便已经解开,那悲哀大师好歹也算悲字辈的高僧,苦字辈的许多老僧都对这个悲哀疼爱有加,自宗正一事后,他们便加紧寻找悲哀,可是至今尚无踪迹,难保他们不会将尚师弟和童师弟联手重伤悲哀大师一事重提。毕竟,是自那次重伤以后,悲哀就像人间蒸发了那般。”
陆知章觉着张自涌所言似乎有所道理,也明白了张自涌说这句话的意思,便问张自涌道:“那依师弟之见,这次该派何人前往少林解说?”
“六师弟李清莘素来谦和,与少林也算走得较近,若是由他带着尚师弟领会的剑童一起前去,必定事半功倍。”张自涌提议道,
陆知章称赞道:“嗯,还是张师弟细心,就依你说的办,如此,也好让六师弟再将尚师弟和童师弟与悲哀大师的误会解释一番。”
“最好,我派也承诺帮忙寻找悲哀大师。”张自涌复又接上一句。
陆知章点头道:“嗯,不错,待会我便传话尚师弟和李师弟,张师弟不知还有何事?”
张自涌摇头道:“哦!没事了,掌门师兄,师弟告退。”说着便转身恭谨客气地离开了陆知章的房间。
待张自涌离去,陆知章仰头深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武林又要不平静了!”
转眼便已经入夜,宗剑宫外一轮冷月悬于天际,映照着凄清的宗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