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刘秉忠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却也无奈,便只好同竺韵诗商量,让竺韵诗立于两方正中,竺韵诗也并无异议。
“好!我答应你们。”
继而丽琦丝和尚门赛罗便牵着几匹快马现身,来到南罗星身后,丽琦丝替竺韵诗绑上绳子,打了个活结,并轻声提醒竺韵诗见机行事。
刘秉忠自然知道对方打的主意,故而告诫南罗星要检查竺韵诗的绳结。
丽琦丝无奈,复又将活结改为了死结,并将竺韵诗转过身,让刘秉忠检查了下绳结。
待绑住竺韵诗,丽琦丝复又将察必绑上,与刀陀一道将竺韵诗与察必扶上马背,而忽必烈亦命人将阿速台和鬼脸老怪绑上,扶上了马背。
依着约定,竺韵诗驾马停在两方正中,在弓羽队射程之内。
随即,忽必烈喊道:“我们一齐放人。”
话音刚落,双方便立刻放开马匹。
双方的马儿一步一步朝对向走去,每走一步都牵动着众人的神经。
好不容易挨到竺韵诗所停中间位置,哪里便是中间地带,是交换人质最为关键的地带,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唯恐对方耍诈。
待双方的人离对向只有二十多米远之时,鬼脸老怪与阿速台忽而加快了脚步,亦在此时,竺韵诗亦灵活伏于马背,调转马头往南罗星而去。
刘秉忠当即命令弓羽队放箭,无数的箭矢朝竺韵诗而去。
鬼脸老怪等人在射程之外,亦管不得竺韵诗了,南罗星与箫琶圣手亦立即跳上马背,疾速纵马离去。
忽必烈的骑兵亦马上骑马追赶。
竺韵诗身子被绑住,为了躲避箭雨,身体失去平衡,跌落马下,被弯刀营的人冲上来生擒。
忽必烈见到察必,立时抱住察必,急切问道:“夫人,你有没受伤?”
察必自责地回道:“妾身坏了大王大事,有罪!”
“夫人莫要说此种话,快告诉本王,你有没有事?”忽必烈并无责怪之意,满脸关切呵护。
察必回道:“大王,妾身没事!”
忽必烈见察必确实无事,这才放心多了,随即叫人带上察必的侍女,一番苛责后,一气之下便要杀了这些不中用的侍女,却被察必拦住道,
“大王不可,此事也不怪他们,求大王放过他们。”
忽必烈冷静细想,倒觉着此事也不完全怪罪这些侍女,就连自己也疏忽了察必的个人安危,不禁有些自责,便免去了对这些侍女的处罚,嘱托他们将察必带下去,好生照看。
继而,又命董文炳安排一支亲王卫队专门守护察必安危,董文炳随即领命调拨一支队伍随同察必一同离开。
士兵将生擒的竺韵诗带了过来,问忽必烈道:“大王,这名刺客该如何处置?”
忽必烈想着留下此女定有大用,便命人将其暂时关在地牢,重兵看护。
南罗星带着鬼脸老怪等人奋力纵马逃走,箫琶圣手与刀陀留下断后,经过一番缠斗,几人还是安然撤离。
忽必烈回到房间后生气至极,骂道:“岂有此理,他们竟公然来军营劫人,聚贤阁还真不把我的大营看在眼里,哼!”
董文炳劝慰道:“大王莫气,我们定会加强防卫,确保大王的安全。”
刘秉忠也附和道:“我和发思巴也定会全力保护大王。”
忽必烈叹气道:“总不能一直让你们守护在我身边,得必须想个法子除掉聚贤阁的这帮高手,不然,本王时刻如临大敌,不得安宁。”
刘秉忠在心底暗自分析了一番,继而说道:“经此一战,他们也知道大王身边有高手护驾,也知道我们有所防备,近期必不会再行刺杀,只是,要想除掉这些高手,恐非易事,需要从长计议,此番我们若不是事先有所准备,恐怕难得占据上风。”
发思巴亦附和道:“我也赞同刘将军所言,此事需要仔细斟酌谋划,时下还是应该着力于严密防护。”
忽必烈余怒未消,可是时下也并无他法,心中更为忧心的是那四大尊者之事,此番那些刺客失利,阿里不哥难保不会逼急了动用四大尊者,看来还需尽快拟定防身之策才是,便命刘秉忠加紧制定一套缜密的防卫体系。
刘秉忠领命后离去,其余人皆依次退离。
喧闹动荡一时的燕京大营,即刻又恢复了宁静,只余一弯冷月高冷悬于天际,铺洒一地清辉,今日未下雪,燕京上空也格外地澄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