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越来越强,几缕熙光透过榆树的枝叶照在地上,斑驳的光影随着清风的吹拂而微微闪动。
仙婕横躺在草地上,将头枕在宗正的大腿上,安然恬适,宗正背靠着榆树,以手轻轻抚弄着仙婕的柔软长发。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休憩着,没有言语,就希望一直这样安静地,安静地享受着这样的美好,这种心照不宣,彼此相知的美好。
悲哀赤红的脸色逐渐退去,微微醒来,惺忪的睡眼逐渐清晰。
宗正见到悲哀醒来,遂叫道:“大师,你醒了!”
仙婕知道悲哀大师醒来后便立即起身,宗正来到悲哀之前,扶起悲哀靠在大榆树上。
“大师可醒酒了?你呀!身为出家之人,却醉得一塌糊涂!”宗正责怪道,
悲哀不屑于责骂,他在少林寺都不知道已经被骂过多少回了,待靠在大榆树上,缓过劲后,便又习惯性地拿起酒壶,复又要饮酒。
只一口下去,立时吐出,“哎,怎么变成凉水了?我的酒呢?”悲哀叫唤道,
仙婕微微一笑,宗正解释道:“倒了!”
“倒了?”悲哀反问道,神色颓变,大为不悦。
宗正点头答道:“嗯,倒了!”
悲哀立时耍泼起来,以手拍打着地,双腿推搡着,“你们啊!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刚说要感激我,现在竟然把我的酒给倒了,你们这是要我的命啊!”
仙婕看着悲哀这副小孩子耍泼的样子,觉着尤为好笑,终于觉着之前正哥哥所说的悲哀大师确实是那么回事了,时而正经,时而荒唐;时而是一本正经的老和尚,时而又是滑稽可笑的小屁孩。
待悲哀闹得差不多时,宗正便劝慰道:“大师,好了!只要你好好回答晚辈的问题,我保证到了尹城,一定给你沽一壶好酒!”
悲哀听到宗正此言,立时安静下来,严肃问道:“真的?我要最好的女儿红!”
宗正点头道:“可以!不过,你可得先回答完我的问题。”
悲哀便拍拍身上的泥土,爽快地说道:“你问吧?”
“大师说我长得很像您认识的一个人,那人名唤宗韦,大师可是认识他?”宗正直言问道,
悲哀早已记不起醉酒之时所说的话,不过,听到宗正问及此事,他倒真的觉着眼前宗正与宗韦很是相像,既然宗正能够将宗韦的名字道出,想来自己喝醉时确实说过此话,便据实回道:“认识倒是认识!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悲哀道完,心下不禁怔了一下,暗自细揣道:“对啊!他问这个干嘛。”悲哀复又仔细望了一眼宗正,“像,太像了,难道.....不可能啊!”悲哀心中一直在犯嘀咕。
宗正正犹豫着要不要向悲哀吐露实情,悲哀却抢先问道:“小子,你和那宗韦究竟是何关系?”
“大师,明明是我在问您问题,你怎么反过来问我了?”宗正诘问道,
悲哀负气道:“好,你不如实回答我,那我也不如实回答你!看谁更心急!”说完便横着脸,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宗正确实很想知道当年真相,看着悲哀大师故作不屑的样子,想着悲哀大师是个可信之人,便决意告诉悲哀,于是对悲哀说道:“好!大师,你我皆需如实回答各自问题,不过,你必须发誓,绝不将此事告知第三人。”
悲哀听后‘哈哈’大笑,斜着眼望着仙儿,伸出三根手指。
宗正忽而意识到自己的失误,随即改口道:“绝不将此事告知第四人。”
悲哀点头爽快答应,“好,那你先回答老衲的问题。”
宗正瞟了一眼悲哀,心下想道:“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就这么怕吃亏。”
悲哀望着宗正,虽然表面不正经的样子,可是心中还是很期待那一个结果,那一个思来想去皆不可能的结果。
宗正咽了口口水,终于说了出来,“其实,宗韦,是我爹。”
悲哀听到这个结果,原本散漫的心忽地一紧,松弛的脸部肌肉亦渐渐收缩,这正是他期待的结果,可是却也是一时难以想明白的结果,他很震惊,原本心中只是怀疑,而当这个就是事实时,那一瞬间的触动不免让人难以适应。
“你说的是真的?宗韦真的是你爹?”悲哀复又反问道,
宗正眨眼回应。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他带着孩子从万丈铁索上跳了下去,绝无生还可能!”悲哀还是难以置信。
“不管大师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我就是宗韦的儿子,当年我爹是带着我哥一起跳下悬崖的。”宗正回应道,
“你哥?什么意思?”悲哀疑惑地望着宗正,
“当年,母亲产下的是孪生子,那死去的正是我的孪生哥哥!”宗正解释道,
悲哀听完宗正解释,难以想象,不禁思度道:“想不到龙鳞之子竟然有两个,怪不得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便觉得似曾相识,他和他爹长得实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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