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而未将那半斜的门推倒。
仙婕望着里面破糟的场景,轻声说道:“这便是我最后见到爹爹的地方。”
宗正看着眼前积满灰尘和布满蛛网的破烂家具,拿起一块碎成散片的乌木桌腿说道:“看得出,你爹在此和对手发生过激烈的打斗,这里的桌椅皆是被内力震碎的。”
悲哀亦附和道:“不错,任何打斗都会留下痕迹,就算过去了好几年,可是有些痕迹却始终会留下,你们看这里。”悲哀指着地上的一块地板。
宗正和仙婕一齐朝悲哀所指望去,但见地板上有一道整齐的刀痕,宗正解释道:“此刀痕印入地砖之内颇深,而地砖却并未破裂,可见用刀之人内力雄浑刚劲。”
悲哀补充道:“说得不错,可是你有没注意到这刀痕,有无发觉这刀痕比普通刀痕要宽一些,这说明此刀比普通的刀要更为宽厚。”
宗正细细一看,发现确实如此,忽有一个印象闪过脑海。
仙婕往里头继续踱步而去,忽而注意到掉落地上的那把古琴,那是姐姐经常弹奏的古琴,仙婕欣喜走上前去,伏身抱起那古琴,轻轻搽拭掉上面的灰尘,继而不禁感叹道:“奇怪,为何所有琴弦都已经断开。”
宗正从仙婕手中拿过那把古琴,仔细地看着,仙婕疑惑道:“奇怪,为什么这琴弦竟然断开了?”
宗正揣测道:“定是你爹打斗之时用过此琴,用内力贯于音符便可形成杀伤力,我想,你爹定是用此琴来对敌,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定是对手之中也有人用乐器,你爹只好以乐对乐。”
悲哀觉着宗正的分析有三分道理,便要上前看看那把断弦之琴,正待走起,脚下忽觉碰到某样东西,被铬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碰到了一枚地上散落的箭矢,伏身拾起,欲看那箭头有何标志,又怕箭头有毒,便随意在地上捡了些东西搽拭那箭头,待箭头上的灰尘拭去,箭头的概貌便清晰显现,悲哀发现那箭头很是特殊,便对宗正喊道:“快看,这个箭头好像很特殊,不像是普通的箭簇。”
宗正和仙婕随即放下古琴,往悲哀走去,宗正仔细地看着那箭头,总觉似曾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只咕哝着‘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箭头,而且不止一次。’
仙婕见正哥哥似有头绪,不禁鼓励道:“这枚箭矢看来是重要线索,正哥哥,你再好好想想。”
宗正闭起眼睛思忖了好一会,可就是想不起来了,不免睁开眼睛叹气道:“对不起,仙儿,我一时半会还真记不起来了。”
仙婕见正哥哥已经尽力了,便安慰道:“正哥哥,你已经尽力了,以后再慢慢想吧,我们再看看还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三人便又认真地找了起来,复又寻了许久,只是,除了一些散落的瓷片木块,便再也没有发现更为重要的线索了,眼见就要天黑,宗正便说道:“大师,仙儿,马上就要天黑了,依我看,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去吧!”
看着房中光线越来越暗,两人便点头回应。
随即三人小心出得司徒旧宅,望着夕阳余晖下的司徒旧宅,仙婕满是伤感地骑马离开。
路上宗正分析道:“看来,杀你爹的人绝不止一人,应该说有许多高手!你爹是遭到了围攻,这些人中,有一人是用刀,而且他的刀更为宽大,且此人内力刚厚雄浑;有一人用箭,而且箭头很是特殊;或许还有人使用乐器,我们可以想想究竟接触过哪些人可能和这些线索有所关联,或许今后也可以仔细留意。”
悲哀似乎心中有所定论,他这一年多的游历并非一无所获,而是断断续续也收集了些线索,只是这些线索说出来于宗正无益,便也就没有道出,而是心下分析着,故而沉默不语。
宗正则似乎对这些线索有所印象,却一时记不起来,感觉很近了,却又忽而变远,故而在路上也是一直缄默不语,唯独仙婕一人没有头绪,却也陪着宗正和悲哀一起缄默。
“小子,马上就要天黑了,接下来你们打算去哪?”悲哀看着天色就要黯淡下来,便想着趁夜回趟少林。
宗正一直将卷札之事记挂于心,便回道:“大师你不是要回少林寺吗?我想就和您一道去趟少林取回我爹留下的卷札。”
悲哀立时想抽自己一个嘴巴,暗想着:“我问这事干嘛!哎!这下好了,臭小子一直抓着此事不放了!”
“那,那感情好,那就一起走吧!”悲哀悻悻回道。
大地渐渐被黑色笼罩,月色下,两匹骏马在大地上飞驰,还有一对情侣,一个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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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远处发思巴与张宏彦率领的一队兵马,兵马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