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和仙婕离开少林后便来到山下的客栈投宿。
在掌柜的引领下,二人随意选了间房间,待掌柜离去后,仙婕将手中之剑放于桌上,折腾了一夜,又与苦至交手,神色略显疲惫,却还是在宗正面前强打精神问道:“正哥哥,那卷札写了些什么?”
宗正从怀中取出一本卷札和一本经书,将卷札递给仙婕。
仙婕接过卷札展开一看,见上面皆是外族文字,不禁疑惑道:“这是什么文字?”
宗正复又从仙婕手中接过卷札,指着其中几个字符回复道:“我娘曾经教过我好几种文字,这是天竺文,只可惜我也只是看个半懂,你看,这个是“天”的意思,这个是“秘密”的意思,还有这个是“新星”的意思。”
仙婕顺着正哥哥所指文字望去,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疑惑道:“正哥哥的娘亲竟会天竺文字?”
宗正想起了娘亲的遗信,不禁略微伤感地回道:“娘亲在遗信中说爹爹曾经远游西域诸国,大概是我爹教过我娘亲吧!可惜,我娘也只是一知半解,看来得找个熟识天竺文字的人才能解开这卷札的内容了!”宗正说着不禁想起了竺韵诗。
仙婕忽而看到宗正手边放着另一样东西,于是便拿了过来,取来一看,见是《大佛真经中卷》,随意翻开了几页,发现经书全是空白页,不禁咕哝道:“咦,怎么都是空白页,莫不是这就是正哥哥跟悲哀大师提起的无字经书?”
宗正将原先的卷札放入怀中,摇了摇头,继而向仙婕解释道:“不是,悲哀大师那本是上卷,这本是中卷。”
“这是怎么回事?”仙婕不免疑惑道,
宗正便将自己如何得到这无字经书的过程复述了一遍,仙婕听后想起与苦至打斗的情形,似有所悟,“怪不得我将那扫帚掷向那老和尚时,他竟然临时抽手,想来这根扫帚来历不简单,不然也不会摆在藏经阁的桌台上。”
仙婕此话倒是不假,这根扫帚乃是智聪大师留下的遗物,智聪大师在藏经阁默默值守几十年,所用最多的便是那根扫帚,故而圆寂前也紧紧抱着那根扫帚,方丈以为那是智聪大师留恋之物,便想着与智聪大一起火化,后苦至与苦极以纪念智聪大师为由将这根扫帚留在了藏经阁,如今看来,智聪大师圆寂前仍旧紧紧抱着那根扫帚,实际上是为了留住自己的心血,却也有为自己赎罪的开怀,可是为何智聪大师要将大佛真经分成三卷,又为何要将三卷经书分于三处却是不得而知,而这第三卷又在何处,如今也是一个谜。
“那你将扫帚里的经书之事,少林寺的和尚可知道?”仙婕复又问道,担心正哥哥因此书惹上无端之灾。
宗正思忖片刻,微微摇头回道:“这本经书是我从一根扫帚的竹筒里拿出来的,此事或许他们也压根不知道吧?对了!仙儿,你是说这根扫帚是摆在桌台上的,那桌台上可有其他物件?”
仙婕回忆了一番进入藏经阁与苦至打斗的情形,继而回道:“那石台上还有一串念珠和一件袈裟。”
宗正猜度道:“我想,定是寺里为了纪念某位高僧,而把他生前的遗物留在那桌台之上,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扫帚内竟然藏有经书。”
仙婕觉着有理,附和道:“我想应该也是这样,想是他们也不知道,不然那个高僧也不会将这根扫帚弹飞,为了追赶我而不顾那扫帚里如此重要的经书。”
宗正点了点头,忽而想到了一件事,“哦,对了,仙儿,我终于想起了那日在你家旧宅总想也想不起的事了!。”
仙婕激动道:“正哥哥可是想到了杀害我爹爹的凶手是谁?”
宗正回复道:“是,也不是,应该说有了怀疑的对象,记得我在西焦山救下忽必烈时,就有一个和尚拿着一把甚是宽大的刀,内力也甚是刚猛,还有一个善用短箭,也有会用乐器的,就以上几点,刚好贴合你那旧宅留下的线索。”
仙婕觉着天下间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心里面虽未完全认定,却也想及早确定,了却一桩心事,于是与正哥哥商量道:“正哥哥,你既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仙儿想....”
话未道完,宗正便抓住仙婕的手:“仙儿,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放心,我也正好有事要找他们!”
仙婕疑惑地望着宗正,宗正并未解释,而是将仙婕拥入怀中,将仙婕的头靠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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