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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大牢的士兵见到发思巴持大汗鉴令而来纷纷让行,服从调度安排,发思巴来到地牢,见到了那名关押的女刺客。
竺韵诗并没有被虐待,她只是拘押在牢房之中而已,忽必烈一直相信,留着她会大有用处,所以并未对她处以极刑,也并没施刑折磨。
见到有人进来,竺韵诗忽而警醒起来,见到是发思巴,她冷冷地坐在牢房之内,毫不理睬。
“你知道宗正吗?”发思巴问道,
竺韵诗听到宗正的名字立时扭转脸望着发思巴,她的眼睛已经告诉了发思巴答案。
“他如今就在我们开平大营,他很想找到你!”发思巴继续说道,
竺韵诗虽与宗正并无过多交往,可是,她却对宗正有着些许好感,冥冥中也有一种感觉,他就是自己那恩人的儿子,听到发思巴说宗正在寻找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他为何要找我?”竺韵诗反问道,
透过此回答,发思巴可以断定宗正确实与那竺韵诗有所关系,只是竺韵诗的反问又让自己未能猜透宗正此行究竟是何目的,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宗正绝不是为了救她而来。
心知问下去也无果,便只好命牢头将司徒仙婕押入备用的暗牢,以防宗正查到竺韵诗的下落。
待一切安排妥定,他又担心宗正会从大汗口中查问竺韵诗的下落,随即又赶往忽必烈营帐,交代此事。
忽必烈刚从张宏彦的营帐返回,闻悉发思巴来见,立时上前迎入,不禁夸赞道:“国师果然有谋略,竟真的将宗正请来了!”
发思巴则一脸惆怅地回复道:“大汗,准确地说,我只是请到了人,并未请到他的心!”
忽必烈不明白发思巴的意思,疑问道:“国师这是何意?”
发思巴便将宗正的心思和自己的猜想告知了忽必烈,忽必烈听后,原先的欣喜不复,转而开始担忧起来。
发思巴叮嘱道:“臣已经将那女刺客移到了暗牢,大汗千万记住,万万不能透露那女刺客的下落,若是他问起,大汗就说此事全权由我负责,您完全不知!”
“国师这是打算干吗?”忽必烈疑问道,
发思巴便将自己的计策悄声告知忽必烈,忽必烈听后不由得赞道:“国师不愧是国师,希望如此吧!”
随后,发思巴便告退离去,向与此事有关的所有人暗暗下了命令,严防泄露女刺客下落。
宗正与仙婕二人共处一大营,周边全是巡夜的兵卒,不由得让习于安静的二人有些不习惯,尤其是那些侍从女仆,二人根本就不习惯这种伺候,便就屏退了所有人,命他们在营帐外守候即可。
“正哥哥,你准备何时查探那女刺客的下落?”仙婕问道,
“不急!此事若是操之过急容易引起猜疑,待我明日先向张大哥试探一番。”宗正并没有意识到睿智的发思巴已经注意到自己的意图,想着张宏彦更易着手,便打算从其开始,可惜,发思巴早已下了通令,严防女刺客消息的泄露。
待翌日,宗正便来到张宏彦的营帐,准备试探性地询问,张宏彦见是宗正来临,便客气相迎。
“宗正光临,不知所为何事?”张宏彦问道,
“外面大军一直都在紧张的调度中,不知所为何事?”宗正并未直入主题,而是问起心中另一疑惑,
张宏彦解释道:“前几日,我军密探获悉,漠北王已经纠集重兵从北境气势汹汹而来,大汗正在调兵遣将准备迎敌,我也不几日就要领兵开拔了!”
张宏彦神色焦急,把气氛说得犹为紧张,而宗正却并不上心,假意关切。
“那大军都开拔了,谁来护卫大汗的安全,就不怕像上一次那样,那些高手又公然刺杀?”宗正问道,
张宏彦却并不为意,他淡然回道:“这个放心,邢台大人和国师早有安排!”
“那如果他们趁机来救那名女刺客呢?毕竟那女刺客是他们的同伙。”宗正复又问道,
张宏彦更是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你就更加多虑了,要救人他们早就过来救了,大半年都未见他们有何动作!想来那女刺客已经成了被遗忘的弃子了!”
“还是不得不防,张大哥莫不如告诉我那女刺客现在何处,由我在暗中加以防备,同时也暗中保护大汗,如此也不会显得我在军中无用。”宗正提议道,
张宏彦见宗正提起女刺客之事,不由得想到了国师发思巴的通令,随即对宗正说道:“宗正,实不相瞒,女刺客关押于何处,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大可放心,此事全权由国师负责,他办事,大汗及我们都很放心!”
宗正见张宏彦不知女刺客关押何处,不免有些失落,却未形于脸上,他忽而想到另一人,一阵叙谈后便托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