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对方之意,于是苦至说道:“由我和悲愤及悲哀带领一众弟子前往,苦尽师弟及悲苦师侄还有方丈就留守护寺。”
苦尽立时反对道:“师兄,还是由我带着悲愤和悲哀去吧,由你留在寺中。”
苦至知道苦尽的意思,两人都一把年纪了,无谓生死,二人皆心中清楚,出去办事比留守寺内更为凶险,故而争着把危险的事留给自己,苦至自然不会同意,回应道:“师弟就莫要和我争了。”
苦至的语气有些凝重,他贵为苦尽的师兄,享有更高的地位和威望,苦尽见此便也没有争了,只是,心中忐忑不安。
方丈见此便决定道:“既是如此,那两位师弟,师叔,你们要多加小心,我会命非凡前去通报各派请求支援,但是,为保万全,到时,若是各派支援未能及时赶到,还请你们三人留下一人带着一部分弟子作为支援。”
苦至与悲愤及悲哀一齐起身,苦至回应道:“嗯,七月十四将近,此距断肠谷路途遥远,我们明早便立即动身。”
晨曦初露,熙光洒在少林古色古香的瓦顶,泛起微微的黄暖之光。
方丈与悲苦及苦尽将苦至、悲愤和悲哀等一行人送至山下,临行前,苦尽对悲哀最不放心,故特意交代悲哀道:“悲哀,此去凶险万分,切要认真对待,莫要像往日那般时而正经,时而不正经了。”
悲哀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严肃回复道:“师兄放心,师弟定当听从苦至师叔和悲愤师兄的安排,不会肆意胡闹了。”
众人一阵道别言辞后,苦至三人便领着一众弟子往断肠谷而去,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方丈的心很是忐忑,事情来得很是突然,似乎对方是掐着时间逼着自己赶赴断肠谷,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应对之策,只是,他们偏偏以自己失踪了多年的师兄弟及师叔作为要挟,直切要害,容不得自己有选择,想来,此行虽然凶险,却也必要,就看苦至师叔如何临场应对了!
非凡和非然及非故等人按照吩咐在接到纸条后的当晚便前往各派求援,非凡负责通知就近的宗剑派,历经一天一夜来到宗剑宫。
宗剑宫的李清莘亲来迎接,见非凡风尘仆仆便问道,
“非凡大师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非凡回道:“敝寺前日里接到一张字条,上面说我派失踪的高僧尽在他手,让我们七月十四午时到断肠谷解救。”
李清莘似乎并未惊讶,而是反问非凡道:“大师,你们在路上没有见到我派的弟子李持吗?”
非凡疑惑道:“我们没有见到,兴许是在路上错过了,怎么了?”
李清莘解释道:“我派也同样接到了这样的字条,上面说我派渠自成师兄在他们手上,掌门命我还有张自涌师兄留守宗剑宫,已经派尚有为和童音立两位师兄带着弟子前往断肠谷了,我还命李持等弟子赶赴各派求援呢。”
非凡听到李清莘的解释,立时意识到不妙,咕哝道:“只怕,其他门派也是接到了同样的字条,都赶往断肠谷去了。”
李清莘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禁也有些忐忑,“难道这背后有什么阴谋?”
非凡见此,想着必须尽快将此事告知方丈,便婉言道:“我们先莫自乱阵脚,让敌人有机可乘,我先赶回少林,禀报方丈再行安排,告辞!”说罢便匆匆而去。
李清莘看着非凡着急忙慌的样子,暗想着怕是武林又要出大事了,也赶紧将这事禀报陆知章。
非凡下得山来便遇到了极乐派的水清,由于走得匆忙,非凡没有注意,而水清倒认出了非凡大师,遂上前拦住非凡的去路,询问道:“这不是少林的非凡大师吗?”
非凡停下脚步,见是极乐派的水清道长,便问道:“水清道长,你怎么来了?”
“奉家事之命前来宗剑派求援。”水清答道,
“可是断肠谷赴约之事?”非凡问道。
水清有些讶异,“正是,难道大师已经见到我泉清师兄了?”
非凡没有回答,只是自语道:“果然如此。”
水清不明白非凡所言,便问道:“大师所言何意?”
“水清道长,我有急事,告辞了!”说罢便匆匆离去,
水清觉着莫名其妙,大声叫道:“大师,大师。”
非凡头也不回便径直离去,水清一时摸不清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