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皇上握住菊青的手,方才那一点愧疚荡然无存,“你来找朕不会是和朕心意相通,专门解忧而来吧?”
“臣妾倒想这样回答,可青儿不敢欺瞒夫君。”
菊青正色,脸上带着一抹忧愁。
“方才敦亲王福晋来拜会臣妾了。”
“她怎么过来了?”
“是臣妾按照皇上的吩咐与她多多往来,福晋这才进宫,只是……福晋一见到臣妾就说了不少话,里外扯的都是女儿婚嫁之事,说什么女儿资质不行,不能担当重任,臣妾原本只当她是想求臣妾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为她女儿求一门好亲事,如今听了准格尔求亲的事,便觉得有些蹊跷。”
“的确,平定准格尔叛乱的是年羹尧,就算事先透露了风声,也不该是敦亲王知道……”皇上突然顿住,老十和年羹尧私下接触颇多,这些年他们已经不像夺嫡之时针锋相对了,若是勾结在一起也未可知。
“或许真就那样凑巧,福晋只是和臣妾随口聊聊。”
菊青见皇上心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也不说更多的话,而是叫抱夏将带来的茶泡上给皇帝品尝。
“这还是敦亲王福晋送来的,臣妾要是独喝了,皇上再治臣妾一个私相授受的罪,青儿可不敢当,这不巴巴的送过来和皇上一同品鉴,夫君做青儿的共犯,青儿才不畏惧。”
皇上对菊青是这样谨慎又会撒娇的可儿人性子很满意,当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入口清甜,这不是雪顶含翠吗?”
“皇上是说今年新进贡的雪顶含翠?”
菊青一惊,“皇上是赏了臣妾些,可臣妾还没来得及喝,这盒茶叶是敦亲王福晋送来的,这怎么能是雪顶含翠?”
菊青语无伦次,皇上重重的放下茶盏已经全明白了。
“皇上……”
“看来年羹尧和敦亲王早已勾结在一起。”
菊青跪下道了句皇上息怒,又问。
“皇上准备如何应对?敦亲王殴打言官一事还未解决,皇上要趁机发作吗?”
“既然他和年羹尧已经勾结在一起,年羹尧就一定会替他求情,若朕不依不饶,恐怕会寒了武将的心。”
“当务之急是不能叫他们抱团。”
菊青见这回皇上事真没了主意,这才将自己的观点慢慢说出来。
“并非所有的武将都站在年氏和敦亲王一边,只是言官们言辞犀利将他们惹急了,若是不能将他们拆分,这件事过后恐怕有更多人投入年将军麾下,因此臣妾觉得敦亲王道歉一事还得去做,不过不是皇上求着他,而是他为了女儿求皇上。”
“你是说和亲?”
“是,和亲一事只有皇上知道准格尔要求嫡出公主,且准格尔打了败仗,哪有那么多讨价还价的地步,皇上就表明要封敦亲王格格做公主嫁过去,敦亲王还能为女儿同皇上唱反调不成?女儿嫁娶本就是后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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