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会说一部分真的惹人相信,柔贵人认下苏禾会功夫这件事,却只说她是用来强身健体,你觉得能那么快反制住本宫的速度仅仅是做强身健体用的吗?”
菊青那只手腕现在还是麻酥酥的,她和这个苏禾不能狭路对上,不然两个菊青也会吃亏。
“就像余莺儿想让她相信自己,也要说些本宫的真话,不然你以为大年初一她为何要来试探我?”
银珠一愣。
“娘娘的意思是,余莺儿出卖我们了?”
“嗯。”
菊青靠在椅子上,“她能出卖柔贵人,就能出卖本宫,本宫不惊讶。”
在柔贵人眼里苏禾挡了她的路便可以随便除去,完全不将十几年陪伴的情分算进情感中,推己及人,她也觉得自己和抱夏是这种感情,所以就算她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也觉得只要她有足够的筹码,菊青便不会追究。
她已经轻敌,余莺儿说不说实话也就并不重要了。
“更何况余莺儿不敢背叛我。”
菊青自顾自的说着,她昨夜告诉余莺儿一旦她想临阵倒戈,菊青一定会将浣碧一事告诉皇上和莞嫔。
“你猜皇上要诛你九族,能不能找的齐你一家?”
菊青原话如此,余莺儿上辈子受了曹贵人的挟制,这辈子亦然。
“但,为什么是余莺儿呢?”
银珠的声音打断菊青思路,她睁开眼,银珠已经将桌案收拾干净了。
“你也不明白?”
菊青轻笑,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余莺儿。
早些时候扶持余莺儿,只是因为有前世记忆,菊青觉得余莺儿这个变量比其他人好控制,但屡次尝试之后发现事情发展轨迹已经偏离,菊青便不对余莺儿抱有希望,直到她跟自己说,柔贵人找到她,让她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对皇上说一番话,菊青才意识到不对。
“柔贵人说要让奴婢在娘娘封妃时跟皇上说,娘娘还是常在时就时时咒骂一个名为“宛宛”的女子。”
余莺儿重复这句话时满是惶恐和不解,菊青知道她惶恐的是柔贵人妄言封妃,不解也是真的,她一个后进宫的宫女根本不知纯元皇后的闺名。
柔贵人显然就有很大问题了,不仅知道纯元,还看出了菊青模仿纯元获宠的路子,这个人一定要除。
“以后再说吧。”
菊青看着银珠摇摇头,不是不信任对方,是她太累了,一时半会也习惯不了身边换人。
“抱夏的丧事体面些办着,但不要惹人注目,多给她家里些银钱。”
活着的人终究比死人重要。
“葬礼本宫不去了,今日无论你们敲锣打鼓,只是出了殡以后,咱们宫不准再提抱夏。”
“娘娘……”
银珠知道菊青红着的眼圈不似伤心作伪,但她当断则断的能力着实让人佩服。
“下去办吧。”
菊青泄了气,轻声说,“本宫真去小睡一会,今天是初一,该有的赏赐别缺了,算是对你做本宫的大宫女第一道考验。”
“是,谢娘娘。”
银珠心情复杂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