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替徐烟重新处理了后背的刀伤,郁南行没有离开。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在回复着手机里的邮件。
医生离开,他起身,走过来。
看着她瘦得一只巴掌都能掌握的小脸,那双存疑的晶亮的眼睛,郁南行眉头轻蹙。
“饿不饿?”
他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两人都略微带了震惊的看着对方。
郁南行自己也没想到怎么忽然问出了心里的问题。
徐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你还想怎么样,我都认罪了,还有什么不满意?”
之前并未觉得,现在忽然觉得这把粗哑的嗓音,就像是一把钝刀,磨得他嗓子都不太舒服。
莫名的烦躁。
他眉头拧得更紧了。
扯了扯领带,郁南行道:“你不必把我当成是不分是非黑白的暴君,只要你说的有理有据,我自然会相信。”
“郁南行,你吃错药了?”
她讽笑出声:“还是,在肖潇那里吃了瘪,想到我这里找存在感?”
“徐烟!”
他嗓音压了下去。
五官有点别扭:“你受了伤,我暂时不跟你计较!”
说时,长腿往门那边去,拉开房门就走了。
徐烟长长的吐了口气,她闭上眼睛,说不出的疲累。
郁南行从医院出来,阿奇赶到了他跟前。
“有目击证人看到下午徐小姐和肖小姐一块儿乘车到了春风路,有个男人过来带他们,徐小姐先跟着进了地下酒吧,肖小姐随后过去,至于在酒吧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当时在酒吧里的人知道。”
“那几个男人呢?”
阿奇犹豫了一下。
郁南行看了他一眼。
阿奇才开口说道:“那几个都是听到声音之后赶过去的酒保,他们正准备上班,听到里面有声音,就从后门进去了,肖小姐的事,跟他们无关。”
“也就是说,知道真相的,除了带他们进去的那个男人,就只剩下徐烟和肖潇两个人?”
阿奇说“是”。
郁南行依在车门上,点了一支烟。
他眯着眼睛抽了一口,指尖夹着香烟,眼神透过那浅浅消散的烟雾,问阿奇:“你相信徐烟会做出收买男人,毁掉肖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