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条命,怎么对得起他?”
可是,她想要的是他好好活着,他把她留下来,让她背负着一家三口的性命,背负着永远的愧疚和痛苦,她该怎么走下去?
这是老天给她的惩罚吗?
徐烟心口像是被人生生撕裂,她喉咙口哽着一口气上不来,眼前一黑,重重的倒了过去。
“魏妈!”
刚才进来的妇人听到喊声,赶紧进来,帮着男人将徐烟扶到了床上。
“她这几天情绪会比较激动,你把这个加在汤水里。”
魏妈点头。
男人便起身要出去。
魏妈跟在身后:“翟先生,您不能在苏里邰岛多待,姓郁的要是醒过来啊,您就麻烦了。”
男人薄唇微勾了一下:“不急,郁南行即便醒了过来,也有的他忙。徐家的那个小子还有点儿手段,竟能拿到郁南行七年前在m国的行动轨迹,这一抖落出去,郁氏的股价要跌上一跌,廉政署也不会让他闲着。”
他道:“照顾好她。”
魏妈点头应是。
徐烟再次醒过来,情绪好了一些。
只是,她不肯吃东西,呆呆的酒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像是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
时不时的会掉眼泪。
短短几天时间,哪怕魏妈再怎么给她熬滋补汤补身体,她不肯喝.....人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瘦下去,很快,那张小脸就只剩下了两只空洞洞的大眼睛。
魏妈尽量想要跟她说说话,宽解宽解她的心情,可是她把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
正当魏妈头疼的时候,男人回来了。
“翟先生!”
翟安文将外套摘了下来,外面下雪了。
“她怎么样?”
魏妈摇了摇头:“不肯吃东西,好几天了,我在她晚上睡着了偷偷给她打的营养针,要不然早等不到您回来了。”
魏妈道:“要不然送医院去吧。”
“送什么医院。”
翟安文道:“去,熬一碗粥过来。”
说时,解开袖口,将衬衫一节一节挽上去,露出一小段结实的小臂。
来到楼上,翟安文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然后道:“醒了吗?我进来了。”
房间里没有人回应他。
翟安文推门进去,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有个瘦削的影子隐在黑暗中,一片剪影般,风一吹就能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