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郁先生该回去了。”
郁南行修长的手指尖在梳妆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瞒得不错,徐烟,我真是小看了你。”
“白景升只是个幌子吧,你真正的目标是翟安文。”
徐烟压着心头的怒火,不出声。
“我早告诉过你,翟安文护不住你,眼下怎么样?差点儿丢掉小命的滋味好受吗?”
徐烟终于忍不住,她掀开被子坐起来,瞪着他。
“郁先生问这话,真是问对了人!要说别的,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要说丢掉小命的滋味,拜你所赐,我可颇有经验!”
郁南行敲着桌面的手指节停了下来,手搭在桌面上,他半转着脸,看着她:“你在跟我抱怨?”
他说:“可是徐烟,留你的命,已让我违背的誓言。”
“所以郁先生想怎么样?趁着月黑风高,把我从这儿扔下去吗?就像你对待我爸那样!”
徐烟胸膛急促的起伏,想到至亲,想到惨死的父亲,她瞳孔酸胀,不受控制的落泪。
郁南行看着那张苍白无血的小脸,挂着泪珠,他眼中的迷离跟一层薄雾都慢慢的散开了。
郁南行站了起来,他往外走。
他说:“徐烟,我给过你机会。”
徐烟抓了手边能抓到的东西,奋力扔出去:“滚!”
门口空了下来,徐烟伏在被子上,急喘着,无声的抽噎。
郁南行站在门外,听着房间里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他从口袋里抹了一支烟出来,叼在唇间。
打火机在指间转动了很久,却没有点火。
徐烟在家里待了一阵子,到能行动自如的时候,才出门。
这一晃,也好一段时间过去了。
白景升通知她,白竞泽回国了,想要先见见她。
薄一心不放心:“你真打算跟那个白竞泽结婚啊?听说,那就是一个智障界的变太!”
徐烟拧眉:“我需要钱。”
“我可以给你啊!”薄一心急道,“姐们儿有什么是不能跟你共享的?”
徐烟笑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一心。我有件事,交给别人不放心,只能交给你。”
薄一心就问:“什么事?”
徐烟就把她在海外注册了公司的事说了,薄一心道:“你来真的?郁南行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徐烟扯了扯嘴角:“我活着,就是为了让一切恢复原位。”
“可是.....”
尽管担忧,尽管迟疑,薄一心还是答应了。
徐烟让薄一心去国外帮她照看那家隐藏的公司,不过是找个借口把薄一心推出北城,推出矛盾中心。
她失去了父母,弟弟,不能再失去她。
送了薄一心上飞机,徐烟按约定去酒店。
白景升说白竞泽在酒店房间等她。
为什么不回白家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