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被打得奄奄一息,趴在干裂的泥地上,像是死了一样。
枯瘦的妇人还不住手。
男人赶紧上前,道:“别打死了,打死了,这钱就白花了。”
妇人这才撒了手,喘着粗气,指着地上的人吐了口唾沫,骂道:“找死的东西!你给我老实点儿!乖乖给我生个孙子,要不然,老娘就是白花了这钱,也不能叫你活着!”
将儿子一把拽过来:“去!”
说时,随手将人丢了过去。
她那傻儿子打了个趔趄,缩着肩膀,鹌鹑似的不敢动。
妇人厉声道:“今天晚上就把事儿做了!”
傻儿子咬着手指头道:“娘,我害怕.....”
妇人一巴掌打过去:“一个娘儿们都拿不下来,白吃那么多窝头!”
“今天晚上就洞房!要不然,不准吃饭!”
吼完,将柴门给锁上了。
傻儿子听说不给他吃窝头,想到饿肚子的滋味,他手指头在嘴里磨了磨,挪过去,伸手,往徐烟的身上戳了一下。
徐烟忽然一把抓住男人的手指头,死死的咬住了不放。
傻子大叫。
妇人冲进来,抄起竹扫帚,又是一顿毒打。
磨着后牙槽,妇人恶狠狠道:“老娘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便上前,将徐烟从地上拖了起来,拉着那根锁链,将人拽到了外边。
窗外正是凄风苦雨,徐烟被从屋子里拖到了屋子外边,身上都是泥水,那肮脏的水都淌到了她的伤口里,刺痛得她浑身发软,使不上一点力气。
妇人将她拽到了一个凸起的土堆边,土堆上盖着一个盖子。
妇人将盖子揭开,把徐烟丢过去,一脚踹了上去。
“砰”
徐烟从上方的洞口掉了下来,她早磨破了皮肉的脚骨头发出轻微的折断声。
妇人挡在上方洞口处,指着洞里骂道:“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上来,你骨头硬,老娘还不信了,能硬得过肚子!”
她把盖子盖上。
傻子跟在屁股后面道:“妈,我饿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
跟屋子里的男人喊:“把窝头蒸上!”
男人问:“蒸几个?”
枯瘦刻薄的妇人扭头往正下着大雨的门外吐了口唾沫:“呸!”
“让她饿着!”
外边下着大雨,风大,似鬼哭狼嚎般。
徐烟缩在角落里,她呆呆的看着自己脚边一点地方,肚子很饿,也很渴。
舔了舔干裂的唇,嘴角上沾着的,是傻子手指头上的血。
她手不小心摸到了什么,就着一点点微弱的光,徐烟看过去,白森森的,竟像是什么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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