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颜打电话给徐烟,说薄一心过段时间会从国外回来,薄一心父亲突发疾病,公司内需要薄一心回来坐镇。
徐烟听说之后,想去医院探望薄一心的父亲。
薄一心的父亲虽一直阻止薄一心回国,怕被徐烟牵连,可徐烟并不怪他,他也只是想自保。
平心而论,设身处地的话,徐烟想,自己的父亲极大可能也会这么做。
薄父也是无可奈何。
秦颜要上楼来接徐烟,徐烟说想要试着多走走。
这几天复健,她已恢复了不少。
秦颜叮嘱她小心,徐烟笑着答应了。
她收拾好,拿了拐杖下楼,在电梯里碰到了昨天晚上,围观了柳琴玢在她门口大吵的邻居。
徐烟颇感丢人,全程都垂着脑袋。
快下电梯时候,那一直站在边上没说话的邻居忽然喊了她一声。
“我经常出差,都不知道隔壁搬来了一个小美女,这个,搬家礼物。”
对方是个四五十左右,上了年纪的美妇人,十分知性,一股雷厉风行的气质。
她将手里的一个小比熊递到了徐烟的面前。
徐烟诧异的抬头看她。
她道:“收着吧。”
电梯门刚好打开,她将小比熊塞到徐烟怀里,然后出去。
徐烟眼眶猝不及防的湿热,她忙问:“不知道您的名字。”
看到对方回身,徐烟仓促的笑了一下,她一笑,眼泪掉了下来,忙抬手擦掉,匆匆说道:“我姓徐,徐烟。”
那女士就道:“凌荔,荔枝的荔。”
徐烟眨了下眼睛,湿重的眼睫打在下眼睑,她说:“谢谢。”
凌荔笑了一下,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徐烟还在电梯里待着,神情怔怔的,她将小比熊抱着,心窝处很暖。
从家中出事到现在,她见到、碰到更多的是嘲讽、奚落、冰冷的谩骂与围观,陌生人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暖,她措手不及,却也感动得心尖上泛疼。
徐烟的情绪好了很多,她抱着小比熊出来,站在路边上等秦颜过来。
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差不多,秦颜该到了。
徐烟刚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一辆车停在了她面前,车门一开,柳琴玢从车上下来。
徐烟脸色一木,转过身,就想要避开她。
柳琴玢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去哪儿?”
不等徐烟回答:“不会是想跑吧?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柳琴玢自说自话:“走吧,我是来找你的!带你去见个人!”
徐烟道:“我没时间!我约了人,我朋友很快就过来!”
柳琴玢道:“你要是不介意让你的朋友知道你的丑事,那就等着吧!”
她将挎包往肩膀上捋了一下,眼皮往下夹着,扫了一下徐烟,道:“你有个前男友叫孟鹤庆,是吧?”
徐烟一愣,不知道柳琴玢怎么会提到孟鹤庆。
“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就是想提醒你,你要是不想让你朋友知道你和孟鹤庆的丑事,就跟我走。”
“胡说什么!我跟孟鹤庆什么都没有!”
“哟!还犟呢!你跟那姓孟的,孩子都有了!他去找你的时候,还出了车祸,摔断了腿!”
“你说什么?!”
徐烟大抽了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柳琴玢晃了晃脑袋,哼哼道:“没话说了吧?你要是还知道脸面,就跟我上车说!在这儿人来人往的,我可不保证被谁听去点什么!”
孟鹤庆从她生活里消失有一段时间,孟家传出要跟某个大家族的千金联姻,他和她之间,原也不该有什么,后来,徐烟被身边这样那样的事围绕着,她陷入与郁南行的仇恨中,竟也未再想起过他来,这时听柳琴玢说,孟鹤庆因为寻她,断了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