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黑暗所禁锢的时候,恐惧也会被放大。
徐烟感觉到自己被抬了起来,有人在棺材外边说话,可他听不清楚。
然后,“哐当”一下,她被放了下来。
而这时,因紧张跟恐惧,徐烟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外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的听觉在黑暗之中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放大,似乎听到外边有人拿着铲子,在一铲一铲往棺材上扔着泥土。
呼吸越来越急促,同时,棺材里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可她根本无法动弹,连想要推动一下棺材板,都无法实行。
徐烟嗓音嘶哑,她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颓然的,喃喃了两声,就不再出声。
有种穷途末路,连挣扎都不想再挣扎的无力感。
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棺材里也越来越窒闷。
开始呼吸不上,那种被人捏着咽喉,一点一点剥夺掉空气的感受,百爪挠心,浑身难受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燥热,燥热的同时是恐惧,恐惧带来的精神紧张,全身就像是一张弓,绷到了极点,还有无穷的火焰往身上引燃,一点一点要将你焚烧殆尽。
徐烟被绑着的双手曲起,能够够到棺材板的手指尖,不受控制的在板材上用力的抓挠。
那种呼吸被夺走的难受,比死亡更可怕。
她的意识开始涣散,眼前恍恍惚惚的出现很多人的身影,也出现了很多的过往,有开心的,也有痛苦的。
最后见到的人,是她坐在家中客厅里,扭头看着她微笑的家人。
一切的痛苦在这一秒都像是找到了终点,徐烟扭曲的脸上浮现一点点的微笑,她喃喃着喊了一声:“妈妈,爸爸,喃喃。”
棺材被人从地下掘出,从国外匆匆赶回来的郁南行一丝不苟的发型凌乱,额头上都是汗珠,笔挺的西装出现了褶皱,他脸上有脏污,可他顾不上。
跳下去,徒手将那棺材板一下掀开,手上被钉子割裂了,他也无法顾及,颤抖着双手,将人从棺材里抱了出来。
他甚至不敢去探一探她的鼻息,直到人在怀里能感觉到她身上的体温,从得到消息那一刻,就一直不敢放松的弦,在这一秒终于松弛了下来。
薄一心冲上来,狠狠给了他一拳。
阿奇忙将人拉住:“薄小姐!”
“别以为你救了徐小烟,这笔账就算了!要不是因为你把齐芳那个疯女人的腿给轧断了,徐小烟不会遭这种罪!郁南行你这个王八蛋!全世界每天死这么多人,你怎么不去死?你到底还要祸害徐小烟到什么时候!”
她大骂着,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从发现徐烟不见到现在,整整二十四个小时,她从孟鹤庆那里找到翟安文那里,都快疯了!她真的怕徐烟会死!怕徐烟会和她父亲一样,突然之间就离开她!
薄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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