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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坐在床边上,将徐烟递过来的合同收起来,眼皮半低着,嗓音很淡,夹杂着几分不屑:“我认识他干什么?”
“怎么,你不喜欢他?”
“开玩笑,我一个男的,喜欢他,我疯了?”
徐烟倒没有想到阿伦会这么回答,呆了一下,笑出声来:“你还会说笑话啊!”
说时,伸手在男人的脑袋上捋了一把。
这么一捋,两个人都愣了愣。
阿伦抬眼,瞳孔分明的看着徐烟,眸中似有说不出的神色在浅浅流动。
徐烟也是傻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就动上手了,这个男人,跟楠楠根本一点儿都不像,可是,为什么她会不受控的跟他做出这个动作?
徐楠以前闯了祸,她从爸妈手里把人保下来之后,姐弟两个对着聊天纾解,她就会顺手去捋徐楠软软的头发,边笑话他是个软毛怪。
“徐小姐注意点吧,像这种工程,都十分在意面子,你就是想要撩男人,也克制一下。”
阿伦打破沉默,起身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就往外走。
徐烟没反应过来,等他走了,才意会到这个小子是在嘲讽她刚空闲下来就想不安分。
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把她噎得不轻。
不过看在他这么费心力帮公司重新出发的份上,徐烟没跟他计较。
打完点滴,徐烟自己打了车回去,一个晚上折腾得厉害,回到家的时候也已经凌晨两点多,徐烟人倒在客厅沙发上,想起来郁南行帮她挡的那一下,她拿了手机,号码已输了进去。
可最后,还是一个一个删掉。
她给阿奇留了消息,询问了一下郁南行的情况,并让阿奇将郁南行的医药费都发给她,然后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郁南行虽身上有衣服挡着,可是强硫酸那东西,连铜墙铁壁都能轻易的消融,衣服算什么?
郁南行的后背灼伤得有些严重,需要安排植皮手术。
他人趴在病床上,后背的伤漆黑狰狞,却不见他模样狼狈。
麻药过后,他醒过来,看到阿奇拿着手机,蹙眉站在门边上。
郁南行喊了他一声。
阿奇连忙把手机收了起来,过去问:“先生要什么吗?”
郁南行扫了一眼他藏起来的手机:“拿过来。”
阿奇连忙道:“是一些不足挂齿的小事。”
郁南行额头上的汗不停往外冒,麻药过去,疼就开始作起怪来,虽他比普通人能忍,但这样钻心蚀骨的疼,总还是叫人难熬的。
他哑着嗓音:“别让我再说一遍。”
阿奇无可奈何的将手机递了过去,他勉强解释:“徐小姐是赶不过来,才......才以这种方式来关心.....”
“呵!”
郁南行将手机丢了出去,阿奇连忙弯腰接住。
那屏幕上写着:阿奇助理,今天的事麻烦帮我跟你老板说声谢谢,我近来事忙,就不过来探望了,因今天事情发生的一切治疗费用,我会承担,还有那个职员,我也会起诉,替你老板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