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转醒, 已是夜深, 燕挽亭身子微微一动, 手臂裸露在空气中。
一股寒意像是裹着刀刃一样, 撞在肌肤上, 冷冷作痛。
难怪秋潋的寒疾会发作, 就连青州的天, 都变了呢。
夏秋潋的身子裹在厚厚的锦被里,又被燕挽亭拥着, 却还是有些凉意,冷冷的像是暖不热。
燕挽亭也顾不得会吵醒夏秋潋,微微动身坐了起来, 对着紧闭的门外轻唤了一声。
“来人。”
“奴婢在,殿下有何吩咐。”
外头传来唯唯诺诺的应声。
燕挽亭摸了摸有些昏沉的额头,吩咐道。
“唤人生个火炉送来,这屋子里着实冷, 再吩咐人去唤御厨,一会端两碗蛋花粥来。”
这一觉睡的真是久,从午时睡到夜半,头疼就罢了, 连腹中都觉得有些饥饿了。
燕挽亭靠在床榻边,垂头看向夏秋潋。
却正好对上了夏秋潋朦胧深幽的双眸。
“你饿了。”
夏秋潋的双眸静静的看着燕挽亭, 一片朦胧的倦意后,是淡淡的温柔缱绻。
燕挽亭点点头,她躺好, 伸手把锦被压的一丝缝隙都透不出,柔声道。
“嗯,你饿不饿,一会她们就把蛋花粥送来。”
“我不饿。”
夏秋潋动了动,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刚刚才压好的被角又翘起了一角。
燕挽亭眉头微微一皱,伸手掖好,宠溺又带着几分责备的轻轻瞪了夏秋潋一眼。
“别乱动,冷。”
夏秋潋皱了皱鼻子,微暗的烛火下,白皙精致的面容上,神情像是受了委屈一样,双眸敛下,唇角也微微下撇着。
她小声的低喃一声,拖长尾音,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
“麻~”
带着点点委屈娇嗔的夏秋潋,眸中透着天真嗔怒,精致面容因一直埋在燕挽亭怀中,面颊有些泛红。
她就像是世上最迷人华贵的宝物,让人情不自禁的臣服,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献给她
燕挽亭压抑着心中的悸动,她双眸炙热的看着夏秋潋,但却强忍着压低声线柔声问道。
“哪里麻,我帮你揉揉。”
“腿。”
夏秋潋又动了动,锦被下她的腿缓缓的抬起,压在了燕挽亭的腿上。
“给你揉揉。”
燕挽亭挑唇笑了笑,半坐起身子,夏秋潋跟着坐了起来,学着燕挽亭刚刚的样子靠在床榻的软枕上,腿横在燕挽亭的膝上。
她拉直锦被盖住身子,偏头看着低着头认真给她揉腿的燕挽亭。
燕挽亭的手很暖,像个小火炉,炙热的肌肤紧贴着夏秋潋有些酸麻的小腿,轻轻的按摩着。
手法倒是不错,麻痹的肌肉重装被唤醒。
夏秋潋很瘦,就连小腿都瘦的有些过分,但她的肌肤却很紧致柔软,滑腻的像世上最好的羊脂玉。
燕挽亭很认真,像是伺候着主子的小宫女,细心温柔。
夏秋潋伸手摸了摸燕挽亭越来越红润的脸蛋,觉得烫烫的暖手,便也不拿开了,手指把玩着燕挽亭的脸,不时的捏一捏轻轻掐一掐。
在外头威严尊贵的公主殿下,在她手心里就像只爱蹭人的小猫咪,半眯着眼一边给她揉着腿,一边蹭一蹭夏秋潋的手心。
“今日曹奕与你说了什么。”
燕挽亭身子一顿,她手上的动作一停,偏头看着夏秋潋。
“你想知?”
夏秋潋动了动脚,轻轻的蹭着燕挽亭的手,像是示意她继续捏。
“嗯,他与你说了什么。”
燕挽亭挑唇笑了笑,故作玩笑语气轻佻的说道。
“他让我嫁给他。”
夏秋潋眸子一凝,原本慵懒的神色有些微微有些僵硬,她看着燕挽亭含笑的侧脸,收回了手,淡淡的问道。
“他不是断袖吗,叫你嫁他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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