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温性药滋养。
迷香入体之后,她体内的寒毒竟如同困兽拼死一搏似的,在她全身经脉中疯狂流窜。
虚弱如夏秋潋怎么能撑得住,体内的寒毒这般爆发,又因不知燕挽亭和青鸳绿阮的生死安危,气急攻心,吐出了一口精血。
之后便如同抽去了所有的精力一般,陷入了昏死中。
福安手一抖,摸着夏秋潋脉象的手快速的缩了回来,她脸色惨白的看着夏秋潋。
她竟无从下手,现在的夏秋潋脆弱的就像一个瓷娃娃,轻轻一碰就会碎了一般。
福安不知道该用什么药,也不知道该怎么下针,就连一向对自己医术自傲的她也没有半点把握了。
更何况,是她,是她的迷药,是她炼制出的迷药害了夏秋潋。
福安觉得自己自责的快要死掉了,爱哭的她此刻竟哭不出来了,心底的恐惧的自责像张着嘴露出獠牙的怪兽,快一口将她吞掉了。
对她那么好那么温柔的献妃娘娘,还有表面上对她凶,其实待她像亲妹妹一样的公主殿下,她怎么对得起。
福安身子慢慢的滑落,直到她双膝跪在了地上,她的面上是无声无息连她自己也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
看清了福安的动作还有她脸上那隐忍着痛苦和自责的泪,燕挽亭愣了愣,她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轻声喃喃道。
“不会的。”
明明昨日,昨日她还看着夏秋潋在她怀里入睡,这不过才过了一晚。
她才一晚没见到夏秋潋而已阿。
燕挽亭无视跪在地上啜泣的福安,踉跄着略过她,走到了床榻边。
是不是真的要等到快要失去了,才会发现一些人的在心底有多重要,才会正视自己的心。
以前燕挽亭觉得,她可以为了燕国毫不犹豫的放弃夏秋潋,就算后半生难过也不后悔。
可是这一刻,她几乎以为要失去夏秋潋的这一刻,什么燕国什么国仇家恨,什么背叛伤害,她一直以来放在心底的纠结,全部被她抛在了脑后。
她只想看着夏秋潋醒来,能听到她说话,能触碰到她。
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不在乎了。
燕挽亭颤抖的指尖轻轻的拂过夏秋潋冰冷的额角,拂过她紧闭的双眸,她苍白的唇。
燕挽亭微微张开唇,那几不可闻的声音伴随着她眼角滑落的泪。
“求求你,别抛下我。”
福安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阿素隐忍着泪光偏过头,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般绝望哭泣的殿下。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知府和知府夫人如坐针毡般来回在院子里踱步。
而那群请来的大夫正聚集在院子里的角落,轻声议论着那他们从未见过的脉象。
知府抹着满头大汗,手上拿着一串佛珠默念着什么。
要是献妃娘娘真的在这府里去了,也不知陛下和公主殿下会怎么发落他们一家,是贬官还是发配边疆,或是满门抄斩。
如今他只能默默的在心底默念菩萨保佑献妃娘娘凤体安康。
正当他们各怀心思默想其他的事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身破空声,接着是衣袂翩飞声。
院子里的众人皆是抬头往天上望去。
却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绝美女子,如同九天仙子一般,缓缓自天上落了下来。
在座的各人愕然的看着这个从天上飞下来的女子,就这么轻飘飘的落在了院子中间。
这女子相貌清丽一身飘逸白衣,发丝只用一根白色发带束起,满头墨染的青丝在微风中轻轻飞舞。
她看也没看四周的人一眼,一落地,就径直往燕挽亭她们所在的屋子走去。
知府大人看的眼珠都要掉下来了,他盯着那女子的背影,有些兴奋的捏紧了手中的佛珠喃喃道。
“这...难不成佛祖显灵了。”
知府夫人一巴掌打在了知府的手上,吓的他一哆嗦一串佛珠啪嗒跌在了地上。
“佛你个头,许是个女贼阿。屋子里头的可是公主殿下和献妃娘娘,她若是刺客....”
知府大人回过神,看那女子都要伸手推门了,连忙指着那女子,惊呼一声。
“来人,快拦住这擅闯府宅的女子。”
离女子最近的两个家丁最先反应过来,他们一齐伸手过去,想要抓住那女子。
只是不知为何,还没碰到那女子,他们便觉得身子一轻,两人悬空像是被看不到的人举了起来一样,然后往一旁一扔。
不清不重的砸在了地上,虽没伤着,却也痛的一时爬不起来。
女子头也不回的推开门,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