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沈长歌将剑往里面推进了一寸,她听见南宫奕闷哼了一声,剑穿琵琶骨的痛,可非比寻常,这是她送他的见面礼。
她道:“杀了你?那可真是便宜了你,我要把你带回去,好好折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宫奕早就料到沈长歌不会轻易杀了他,以她对他的仇恨,绝对不会让他轻松死了。
他忍着剧痛,一脸的笑容,道:“承认吧,你这么恨我,无非还是在爱着我罢了。”
对于沈长歌来说,那一份爱的确真切存在过,也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不堪过往。
她知道南宫奕的弱点,同样南宫奕也知道她的弱点。
她了解他,他未必不了解她。
她能伤他,他同样也能伤她。
他们两个,都拥有那一份记忆。
沈长歌接连刺了南宫奕三剑,都不是致命的地方,喝道:“你住口。”
南宫奕的笑容却越发浓烈,他踩到了沈长歌的痛处,在她恼羞成怒这一刻,他暗暗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直刺她的心窝。
就算要死,他也要拉着她一起死。
前世今生、永生永世,他都不会放过她。
......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原是慕珩的剑挑落了南宫奕的短刃,同时也挑断了南宫奕的手筋。
沈长歌找了慕珩那么久,却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心中万分感慨,却只能脱口而出一句:“你来了。”
慕珩,便是沈长歌最大的心安。
南宫奕趴在地上,浑身浸泡在泥土当中,活脱脱就是一只丧家之犬。
慕珩站至沈长歌身旁,他勾住她的小手指,道:“这些日子,没能陪着你。”
他不会告诉她,这些日子,他是如何在那个阴冷的山洞里度过的。
差一点,他就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了。
若非是想着见一见她,他怕是早就成白骨了。
沈长歌淡淡笑着,“我不怪你,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出现。”
她转身对小五道:“把南宫奕带走。”
慕珩的眼神是一闪而过的阴暗,问:“你为何不杀了他?”
沈长歌并没注意到慕珩神色的不对劲,“让他活着,眼睁睁看着江山易主,不是更好吗?”
慕珩移开目光,没再言语。
......
半个月后。
一处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面,南宫奕整个人被吊起来,他的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身上遍布伤痕。
慕珩推开门,独自走了进来。
亮光照在了南宫奕的脸上,他幽幽睁开双眼,原以为会看见沈长歌,没想到却是看见了慕珩,心里略有些诧异。
时至今日,南宫奕不可能看不出慕珩和沈长歌的关系,他冷笑道:“你来干什么?”
慕珩打量了南宫奕一遍,他全身就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每日都要承受着酷刑的折磨,偏偏又无法死亡,因为沈长歌会让人特意看着他,与此同时,她每日用药吊着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