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府,等他走进房间的时候,发现苏嫦却是好好的,气色红润,根本没有半分病态。
南宫淳问:“听小洛说你病了,是得了什么病?需不需要请太医过来看看?”
苏嫦站起来,面向南宫淳,她的眼神幽怨而委屈,道:“臣妾没病。”
南宫淳有些怒意,呵斥小洛,“你为何要骗本王?”
小洛被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苏嫦道:“不关小洛的事,是臣妾让她这样说的。”
南宫淳叹了一声,“那你为何要这样?”
苏嫦本是个柔婉至极的姑娘,可是这四年来的日子,将她变成了一个怨妇,她不想变成一个整天哀怨的女人,“臣妾想见一见自己的夫君,不可以吗?”
南宫淳在苏嫦的质问面前,有些愧疚,当初娶了苏嫦,一来是因为母后的意思,二来是因为苏家的兵权。可现在西周皆在他手里,他再也不必去看谁的脸色,便对苏嫦冷淡了许多。
“你......”
苏嫦一步步往南宫淳走去,“若非是臣妾病重,王爷会回来吗?”
苏嫦一直都知道,南宫淳不爱她。
以前,苏嫦认为南宫淳心里的那人是沈长歌,可沈长歌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他也该淡忘了。
苏嫦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南宫淳一定会爱上自己,可是她错了。
不爱就是不爱,无论怎么努力,都是没有用的,事实就是如此残酷。
这几年来,南宫淳待在皇宫的日子远比在王府的日子多。
起初苏嫦也这样安慰自己,南宫淳身为摄政王,公务繁忙,她应该理解他,做一个通情达理的好妻子。
可是呢?
摄政王这样一个忙碌的人,却有时间每日去向皇太后请安,他还能每日抽出时间来陪幼帝练字。
他记得皇太后的生日,每年必会准备几个月的时间,为太后操办生辰宴会,却从来不记得陪自己的王妃过一个生辰。
慢慢地,苏嫦就知道了,南宫淳并不是繁忙,他只是将时间都留给了太后,那个美丽无比的深宫寡妇。
或许世人不清楚,但苏嫦心里像明镜似的,她可是南宫淳的枕边人,他心里想的什么,她怎么会一无所知呢?
很早很早之前,苏嫦就感觉到了,南宫淳心里爱的人是太后。甚至,幼帝都可能是他和太后的儿子。
这个秘密,苏嫦不敢和任何人说,她只能隐藏在心里,直到将要把自己逼疯。
......
苏嫦笑了笑,将脸上的悲戚收回去,“王爷,你有多久没回来了,还记得吗?”
南宫淳心里有愧,这一生,他注定是要辜负苏嫦了,“是本王对不住你。”
苏嫦年纪不大,眼窝下却有了皱痕,想必是常常哭泣所导致的。
她道:“成亲多年来,王爷不曾纳过妾室,也不曾在外沾染过女人,王府只有臣妾这一个女主人,世人都说我们伉俪情深。可是臣妾心里清楚,是什么原因。臣妾什么也不求了,只求王爷可以偶尔给予臣妾一点怜惜,让臣妾可以度过这......孤独而漫长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