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告诉我,我就放过你们所有人。”南羔皱着眉头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即便翁斯坦真的不给,南羔也同样不会把他们如何。
所以南羔的这种行为,叫做敲诈,赤裸裸的敲诈。
当然,敲诈海贼,南羔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
翁斯坦神色犹疑不定,似是在伙伴和大白鲸之间做着抉择。
南羔不由感慨,海贼的本性果然是利益至上,那条大白鲸的价值即便是以义气为重的狗尾巴海贼团,也得犹豫一会儿才行。
许久,翁斯坦仰天闭眼,重重叹了一口气,抬手指着海贼船上最顶层的房间道:
“罢了,为了我的兄弟,那条鱼还是给你吧。就在我的卧室里,你自己去拿。”
南羔嘴角微翘,心中为这哥们竖起了拇指,椰果岛好船长封号就送给你了!
周边所有海贼也无不感激涕泗,热泪盈眶。
这才是我们的船长啊,为了伙伴,可以抛弃所有的利益,试问那个当海贼船长的能够做到这一点?
接着,他们纷纷用敌视的眼神盯着南羔,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南羔此刻已经死了上万次。
南羔冷冷扫了他们一眼,紫芒一闪即逝,这些海贼都不自觉倒退几步。
“那个梅切尔在哪儿?”南羔低头接着问。
“你找他做什么?”翁斯坦反问。
“他手下毁了我的屎,我要让他赔我钱。”南羔实话实说。
“毁了你的屎?难道你是为了一坨屎才主动找上门的?”翁斯坦声音提高,有几分不可置信。
南羔蹙眉,“怎么,有问题?”
“....”
翁斯坦无语了,这个卑鄙的人怎会如此奇葩,为了一坨屎就直接打上自己的大本营来,他就不考虑后果的吗?
当然,翁斯坦所想的后果并不是自己被打败的后果。
而是一些别的后果。
这类后果,对此时的南羔而言,绝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承受的。
翁斯坦眼中有着一丝难以言明的意味儿,他如是说道:
“梅切尔的船是红色的,有个鹦鹉图案,非常好辨认,它先前想要袭击我,但是它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被我的子弹打伤了。现在应该躲在船上养伤,你不是能飞么,你飞天上在这片区域内找一下就行了,很容易找到。”
南羔见他不似说谎,果断转身朝着翁斯坦的卧室走去。
虚空大白鲸,还真是意外的收获呀...
看着南羔的背影进入到自己的卧室,翁斯坦神色流出一丝诡异笑容,然而克莫格老头儿脸上也浮现出一丝诡异笑容。
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道:“你笑什么?”
老头儿感慨道:“老夫笑自己终于解脱了,徒儿,你呢?”
解脱?解脱什么?翁斯坦略感疑惑,但没多问,他把周边逐渐围拢的海贼全部打发走,眯眼道:
“老师,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个海贼船长在这里横行这么多年,联邦帝国却不派人来收拾我吗?”
“难道不是因为这里没网络,那些孱弱的帝国兵不敢轻易来此吗?”老头儿神色突然一变,喃喃道:“徒儿,难不成,你上面有人?”
翁斯坦微笑点头:“老师,你猜对了。”
老头儿眨了眨老眸子,脑中突然回忆起几年前翁斯坦邀请自己出海时的模样。
那一年,这徒儿眉宇间仍有些青年人的稚嫩,老头儿只当他是天真少年,胡闹而已,便婉言拒绝。
没成想也就十天左右,他就组建了一只海贼团重新邀请他,老头儿这才同意出海。
仔细回想起来,虽然这几年的相处两人以徒弟老师相称,但翁斯坦似乎从没真正谈论过自己的身份。
面对这突然神秘起来的徒弟,老头儿叹了口气,心中无限感慨,这年轻人的世界,老骨头是不太懂了呀!
翁斯坦作辑行礼道:“老师莫要追究我的过往,只因迫不得已才隐瞒。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师刚刚为徒儿所为,必当永记于心。”
老头儿目露慈色,喃喃道:“追究什么?我只觉得我已经老了,想退休。”
接着,老头儿捂嘴突然咳嗽两声:“不过,你要是给老夫透露一点点你的身份信息,老夫再战几年不是问题!”
本在酝酿的伤感氛围顿时一跨,翁斯坦苦笑道:“老师,徒儿的全名,叫做....”
“翁斯坦·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