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雪浓因为是请客的人也是早早就和这李刚、陆屋来到了这一家酒楼。李刚也是扫了一眼后说道:“陆捕头,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这是怎么说话的。”陆屋也是看着李刚说道,“我这还没有坐稳呢,你就给我扣帽子了。我以前什么作风了啊。”
“我哪有那么一个心思啊。”李刚也是反驳道,“你看我和大人刚来的时候,你准备的地方怕是要比这里辉煌不少吧。”
陆屋闻言也是嘿嘿一笑后说道:“李刚你又闹,我当然想选好一点的地方,可是这两位都是有主见的人啊。”
“你是说咱们大人和那位想在这里?”李刚也是奇怪地问道。
“谁说不是呢?可能这本事大的人都有一些不一样吧。”陆屋也是开口说道。
“你走远一点啊。”雪浓也是不满地说道我和那陆鹏之所以想定在这里,是因为这个地方在嘉兴城中央的位置,对于我们来说谁想吃掉谁都不容易。
这个时候带着楚雀萝的马车也是停在了酒楼的门口,楚雀萝也是独自一人走上了二楼。看见正站在一起的三人也是微微一躬身子说道:“民女楚雀萝见过是三位大人。”
“是,楚姑娘来啦。”陆屋也是热情地给大家介绍起来,“雪浓大人,这就是我第一天想跟您介绍的楚雀萝姑娘,这楚姑娘不但这人长得好看,这曲也是唱得好及了。”
“我听说这陆鹏喜欢听曲?楚姑娘可知道这件事情?”雪浓也是笑着问道。
楚雀萝也是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也是一眨后说道:“大人若是说那陆鹏陆老爷,雀萝也是知道一些,但是为这陆老爷唱曲,我也只去过一次。”
“想来这陆老爷也是不敢让外人传有窥觊楚姑娘的流言吧。”陆屋也是开口说道。但是众人显然没有把他这话当成是台阶,也是又聊了两句后楚雀萝也是很有规矩地做到了离主桌一张桌子开外的地方。李刚也是帮着楚雀萝将这琵琶拿了过去。
这个时候陆鹏也是走了进来。雪浓定睛一看,就看见一个壮汉,哪里有半点贵气,反而只觉得是个山寨里的大王,一双丹凤眼也是在这张圆脸上显得很可笑。那一把胡子也是把整个人显得更加粗狂。那陆鹏倒是没有雪浓那么多想法,走上前来说道:“你就是雪捕头吧,久仰大名啊。”
“不敢当。”雪浓也是轻轻地划过后也是示意大家坐下来,于是言道:“大家有什么事情不妨坐下聊吧,这么说话太干巴巴了。”
但是除了雪浓,连陆屋都没有坐下来。于是这陆鹏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坐啊,这雪捕头说的对,有事情不可就是做下来聊的吗?”
众人这才坐了下来,这个时候雪浓好像才明白这嘉兴陆家对于嘉兴这个地方来说意味着什么。还没有等这别人开腔,陆鹏也是开口说道:“唱曲的呢?这嘉兴府谁不知道我陆鹏一天不听曲,这饭都吃不下啊。”陆屋也是笑着说道:“我们雪捕头早就清楚陆老爷这爱好,这不是早就把人家楚雀萝小姐给请到了这里来了吗?”
“呦!还真是楚姑娘啊。”那陆鹏也是一笑后说道,“那就劳烦楚姑娘给我唱个将相和吧,应景。”
楚雀萝听到这句话也是笑了笑后说道:“陆老爷点曲,小女子自然遵从。”说完也是手中这琵琶一响开口唱道:“战国群雄逞豪强,争权割据自立为王。
秦楚齐赵燕韩魏,七雄称霸各占一方。合纵连横互相吞并,唯有那秦国昭襄王是最猖狂。他曾用计以十五连城换和氏玉璧,实际上他要以强凌弱把赵国欺诓,他是安心太不良。”
听到这里雪浓也是一笑后说道:“陆老爷你说着秦国被蔺相如给耍了,可不就是一个贪心嘛,所以啊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陆鹏也是笑着说道:“雪大人,要说这听曲我可是行家啊。你说这秦国贪心虽然是被蔺相如小小的耍了一下,但也不过是失了面子而已,但是这终究还是得了天下啊。”
而后这楚雀萝也是一甩板,手中琵琶一个变调后唱道:“蔺相如足智多谋才高胆壮,抗强秦完璧归赵未受损伤。那秦王一计不成又生二计,定下了渑池会约请赵王。声言说秦赵和好他又暗藏着兵和将,也多亏蔺相如老廉颇那赵王才免祸殃。回国后赵王升殿论功行赏,赐廉颇黄金千亿白币十双。蔺相如两次功高封为首相,他可称是才智过人威武不屈只身抗秦王,与赵国争了光。”
“你看这国之间这面子还是要的,不然纵然得了天下也早晚要吐出来。”雪浓也是轻轻地敲着茶碗说道。
“不然啊,雪大人我陆家在嘉兴府这么多年,从来都不要脸。但是我们的人都走到南京去了。”陆鹏也是笑着说道。陆鹏这话里也是分明的威胁,告诉你在嘉兴府我陆家就是这么活得,谁要是不懂规矩,那我就干谁,就这么清楚。
而雪浓则是笑着端起了茶杯。
楚雀萝在那边也是听不到这边的机锋也是弹着琴弦继续唱道:“我不言蔺相如谢恩回府第,老廉颇回到了将军府怒气昂昂。想廉某南征北战东杀西挡,数十年出生入死血战疆场。似这样汗马之功才身为这上将,那蔺相如乃是舌辩之徒怎比某强。况且他未经过大战怎么官居在我上,似这样不平事叫我气断肠。正寻思门客来报说蔺相如去赴宴,在街上众黎民欢呼丞相荣耀非常。啊!老廉颇一闻此报气往上撞,某何不拦住去路羞辱他一场。想罢时率领服从来到了长街上,将人马一字排开在各要路中央。蔺相如车马至此难往前进,从人禀丞相,前面是廉老将军拦路不知为哪桩。蔺相如闻听是廉颇拦路,啊是老将军,忙吩咐绕道而行免把和气伤。老廉颇又穿过小巷仍把去路挡,相如说这老将故意地拦挡去路我退让又何妨。唤从人再寻别路去赴宴,又谁知那老将廉颇又追赶到前方。这次拦路更鲁莽,命服从口出不逊说短论长。蔺相如镇静心神暗思想,这老将再三地刁难『逼』迫实在理不当。又一想小不忍『乱』大谋我还是退让,我蔺相如躲避三次非是怕你强。老将军你年过花甲像孩童一个样,竟忘却将相不和乃是国家不祥。来,唤从人将车马退转罢宴回府,这时候老廉颇他捻白髯哈哈地大笑是得意洋洋。”
“哎,不知道雪浓大人是喜欢当这蔺相如还是廉颇啊。”陆鹏也是笑着问道。
雪浓也是不动声『色』地说道:“我自然是喜欢不动手,就动动嘴皮子。可是我这个蔺相如不知道能不能遇到这廉颇啊。”
“雪捕头多虑了。”陆鹏也是喝着茶说道。
而楚雀萝也是开口唱道:“不一日这件事传遍大街小巷,惊动了大夫虞卿入朝禀赵王。那赵王闻听,沉『吟』了半晌说,这件事关系国家的兴亡。忙命虞卿快去调解,必须要他们二人和好免得我挂心肠。虞大夫领命先到丞相府,蔺相如接待叙礼对坐书房。虞卿说我近闻得老将廉颇得罪了丞相,拦路三次理不当。多蒙丞相宽宏大量,我奉王命特来问候到府堂。相如说私人和恶焉能放在心上,兄弟不和祸起萧墙。老将军虽然一时争强冒上,须看在众诸侯畏惧他武艺高强。倘若是我们同室『操』戈生内『乱』,那强秦一定要乘虚而入兴兵犯边疆,不可不防。为国家顾大体因而退让,我不肯因小失大以私废公自相践踏自取灭亡,我是容忍又何妨。”
“陆大人倒是做了一个大夫啊。”陆鹏也是笑着说道。
陆屋则是忙开口说道:“不敢不敢,我哪里敢为两位做这个中间人,不是是机缘巧合,恰逢其会罢了。”
“哈哈哈,陆捕头过谦了。”陆鹏也是笑着说道。
而这边楚雀萝也是一个甩板后唱道:“啊!大夫!我蔺相如若有过失得罪了老将,我情愿谢罪赔礼到他的府堂。虞卿点头钦佩称赞,啊丞相可称是赵国玉柱金梁。即如此我就去到将军府,劝老将切不可冰火身伤。忙告辞乘车来到将军府,通禀后与廉颇相会在中堂。虞卿说我久慕老将军知兵善战,威震诸侯保守封疆。这朝中文有蔺相如武有将军你,何愁赵国不富强。老廉颇闻听怒容满面,大夫那蔺相如他是侥幸成功不配伴君王。一舍人倚仗唇舌作为宰相,却被某羞辱三次逃际它方。若提起赵国安危唯我一人独掌,那蔺相如他有何能保封疆。大夫某实对你讲了吧,这赵国有俺廉颇在朝一日,我管教他这太平宰相坐不久长。虞卿摇头微微地笑,啊老将军,你这言语过傲欠思量。蔺相如只身入强秦谁敢前往,他不怕油锅威吓气吞八方。不辱君命完璧归赵,在渑池会诸侯的面前羞辱秦王。他不怕鼎镬油烹焉能怕将军你,蔺相如有明察远见不和将军论短长。那强秦所怕赵国你们二人智勇,文武同心不敢犯边疆。那秦王若知你们将相不和手足折断,那强秦一定要兴兵来犯吞并赵邦到那时内忧外患难以固守,蔺相如他怕的是,国已破民遭殃,宗庙社稷全沦丧,妻离子散颠沛流亡,将军你要细参详。”
“是啊,陆老爷,这嘉兴的百姓究竟如何走就还是要麻烦您多多参详啊。”雪浓也是笑着开口说道了。
“哎,这雪捕头又在说笑了。这廉颇折辱了这蔺相如三次,我怎么能比得上呢?”陆鹏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而陆屋也是开口宽慰道:“大人啊,咱们先听完这曲,咱们在继续聊可好啊?”
“好,好,好!咱们,先听曲。”雪浓也是笑着说道。
这边楚雀萝也是一清喉咙这又才唱道:“老廉颇闻听如梦惊醒,怔呵呵,冷水浇头遍体冰凉。哎呀,虞大夫那蔺相如可称是深明大义,真愧煞我做事蛮横骄傲张狂。我悔不该私心偏见常在心上放,悔不该三次拦路把丞相的颜面伤,哎呀,蔺丞相啊,你为国为民低头忍辱,真可敬不记仇海阔天长。我好比井底之蛙不识天日,好教我越思越想愧悔难当。虞卿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廉颇说自己做错自己承当。虞卿说蔺丞相明天到府给将军来赔礼,廉颇说我立刻负荆请罪到他的府堂。虞大夫看他悔过回心转意,他这才告辞而行回奏赵王。老廉颇摘金盔脱蟒袍身背着荆杖,徒步而行往相府走慌忙。到门前也不顾得禀报就往府内闯,众门客谁敢拦挡都神『色』惊慌。老廉颇进仪门过中厅四下里张望,见书房蔺相如独自观书斜身在床。老廉颇含羞带愧把书房进,你看他一语不发就跪在了一旁。蔺相如正自观书抬头看,呀,见老廉颇跪在了一旁身背荆杖,不住地泪汪汪。撇书本惊慌失措下床忙跪倒,说老将军你你……你这是何故请道其详。廉颇说多蒙丞相宽宏大量,感谢你以国家为重不忍把手足伤。我追悔从前太狂妄,三次蛮横欺压丞相理不当。到而今我痛悔前非负荆请罪,望丞相责罚教训打骂也应当。蔺相如悲喜交加慨然泪下,急忙忙搀起廉颇把荆杖扔一旁。说老将军以往之事不可再讲,必须要同心合意辅佐赵王。这就是将相和好协力把强敌抗,只有那文武同心保卫家邦,是国家的栋梁。”
“好了,这曲也唱完了。不知道这雪捕头考虑的怎么样了?”这陆鹏也是轻笑着说道,“有这个心思不妨安安稳稳地干些该干的事,我们本就没有什么冲突啊。”
“要是陆老爷能配合我们把这那些村民伤人的案子查清楚,我雪浓自然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了。”雪浓也是轻笑着说道。
陆鹏也是眨了眨眼睛后说道:“这都是些小把戏,毕竟这人都是肉长的还有人不心疼的道理。我也是怕雪捕头的人,一不小心就把我的人给灭了,但是我这不是做不到嘛。这个案子和我嘉兴陆家确实没有关系啊。”
“陆老爷说笑了,向来是陆老爷忘了,我有空的时候再提醒陆老爷,要是陆老爷想起来了,也可以过来找我,我雪浓还是一直呆在那的。”雪浓也是笑着站起身子。
“哦,对了雪捕头喜不喜欢上次我送的礼物,手下人有时候嘴不牢,他说雪捕头挺喜欢的,但是我还是想知道雪捕头的想法。”陆鹏也是开口笑着说道。
雪浓也是开口说道:“如此很好,我很喜欢。”
“既然雪捕头喜欢,那我一定多给雪捕头准备几份厚礼。”陆鹏也是轻笑着说道。
“那我雪浓就等着了。”雪浓也是笑着说道。而陆鹏也是开口言道:“放心吧,一定会有的。”走的时候也不忘记给楚雀萝打了一个招呼道:“楚姑娘这次唱得可比,那天在我院子里唱得好多了。想来是因为这雪捕头也是比我这样子要养眼几分吧。”
“多谢陆老爷夸奖了。”楚雀萝也是低着头说道。而陆鹏则是带着他的人就这么走出了这个地方。
“真是让人头疼啊。”陆屋也是在想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
李刚则是问道:“你又在那边头疼什么啊。”
“这个陆鹏方才这样开口,表明了是在给我们摊牌啊。”陆屋也是开口说道。
“摊牌又怎么样?难不成他还真以为这嘉兴府只姓陆啊。”李刚也是开口说道。
陆屋也是皱了皱眉头后说道:“李刚兄弟,你骂人的时候最好把我摘出来。”
“我本来就是连你一块骂得,陆屋现在大人在这里坐着呢,你怕什么,真要是出了事情,大人难道还会看着你坠落苦海不成?”李刚也是开口笑着说道。
雪浓也是开口言道:“看来这个案子十有八九这嘉兴陆家是牵扯其中了,我们这些日子怕是不会过得很轻松了。”
“大人,其实您来了以后,我一直都很不轻松。”陆屋也是一脸幽怨地看着雪浓,“我自从您来了以后我一直担心,这陆鹏的人来找我麻烦,您可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雪浓也是笑了笑后说道:“这叫什么事情啊。还不是你自己非要两边来回跳,这次跳不动了吧。”
“大人,你连这都知道啊。”陆屋也是说了这么一句后也是跪倒下来说道,“大人,小的罪该万死,还请大人降罪啊。”
“罪该万死,那还降什么罪啊?”一旁的楚雀萝也是一时口快开了口。一时间这三人也是看着她。楚雀萝也是忙跪倒说道:“民女口无遮拦,妄议大人。罪该万死啊。”
雪浓也是看着楚雀萝,觉得这小女子挺好玩的,于是也是开口笑道:“按你这么说,你现在罪该万死是不是也就死了算了呢?”
李刚也是跟着调侃道:“我说陆大人,如此说来你这黄泉路上,可就不寂寞了。有这么一个美人相陪,也算是人生一件美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