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也是在这锁上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印记。而院中的那个人也是拿过那个锁看了看后说道:“海蓝石的锁,都能被你打出一个印记,可以啊。”
季长宁也是猛地站起来问道:“不知道阁下是谁,造访我季家所谓何事。”
肖青谭也是忙站起来说道:“长宁,这个事情我来解释。都怪我。”
“怎么回事?”季长宁也是扭过头看着肖青谭询问道。
肖青谭也是一个健步走到了季长宁边上后说道:“这位是六扇门的月满月捕头,方才与我一块来的,他方才去一边的茶馆喝茶了,我这不是先进来了嘛。”
“原来是这样啊。”季长宁也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肖青谭一眼后对着月满说道,“方才对月捕头有些失礼,还请月捕头不要介意啊。”
“本就是犯错在前,要不是我没有耐心非要翻进来,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月满也是对着季长宁拱了拱手后说道,“如此月满给季公子赔礼了。”
季长宁也是笑着说道:“我们这也是不打不相识了。”
肖青谭也是看着季长宁认真地说道:“本来我是不该说的,但是长宁,这月捕头是我们打算让他暂时为你起一个双保险的,绝不是来试探你的本事的。所以我方才说的话句句属实。”
“我信你。”季长宁也是看着肖青谭说道,“既然月捕头也到了,那我们就去茶楼吧。”
二人也是没有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于是一行人也是往着那边走去,这到了这茶楼,机灵地小二也是一甩毛巾后说道:“三位爷,您们的位子已经整理出来了,请跟我来。”
“你倒是机灵。”季长宁也是笑了笑后,带着二人一块到了他习惯待着的雅座,这个二楼雅座今天也是特意将这位子轻轻地挪动了半分,又加了一把椅子,虽然这椅子的位置靠后视角并不是很好,但是月满本就不是来看着戏,也倒是没有关系。而台上的掌柜也是简单地说了两句后,也是请上了华月贞,这华月贞今天也是依旧轻纱遮面,一袭白衣也是透出了几分仙气。
“你说她今天会唱什么。”季长宁也是看着肖青谭问道。
“《和氏璧》。”肖青谭也是直接开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季长宁也是问道。
肖青谭也是翻了个白眼后说道:“废话我和她住在一起啊。”这个时候华月贞也是拨动了琴弦。三人也是闭上了嘴,只听得华月贞唱道:“稀世奇珍哪被土蒙,独有慧眼识玲珑。庸才不辨真和假,昏君颠倒青与红。风雨难摧匹夫志,只为胸中存志诚。唱一段楚国的卞和献玉璞,他罹重罪,遭酷刑,心不悔,志不更,百折不挠觅求真情啊,使那美玉见光明。那卞和家住楚山茅草舍,自幼儿采玉慧眼神通。忽一日发现山谷内,有一片土质迥然不同,心暗想此地定然蕴宝藏,决不能让世间罕物长埋土中。下决心手执锹镐昼夜掘采,哪管酷暑与寒冬,身体儿消瘦精神耗尽,草鞋儿踏破镐头磨平。忽看见巨大的岩石被翻动,呀!玉璞出土喜又惊。那卞和手捧玉璞心神动,总算我十载辛苦不枉费功。提起这玉璞,乃是带壳的玉石,是否真宝必需剥开细看。玉璞啊玉璞,你生长在楚国之地,我要把你献给大王,雕琢成器,方算我卞和为国效力也。”
“可惜了一个好人啊。”季长宁也是叹息道。
“季公子为什么这么说?”月满也是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问道。
季长宁也是意外地看了看月满后开口说道:“月捕头没有听过这个故事?”
“在下确实没有听过。”月满也是看着季长宁说道。
“那月捕头听下去就明白了。”季长宁也是对着月满笑了笑后说道。
这边华月贞也是继续开口唱道:“那卞和欣喜若狂把楚厉王来见,怀抱玉璞跪倒在前庭:“禀大王,小人前来献美玉!”楚厉王闻听喜盈盈,忙唤玉匠来辨认,那玉匠一见玉璞双眉拧。只因他饱食终日不把心用,养成了自以为是武断专横。瞧了瞧污泥秽土裹外璧,弹了弹沉闷暗哑无脆声,摸了摸芒刺粗糙硌人手,掂了掂拙实坚硬体不轻。忙奏道:“此乃一块顽石也!那美玉岂能这样的形容?”楚厉王闻听冲冲大怒:“大胆的卞和,竟敢戏弄孤家?来,把他左足砍下,赶出前庭!”那卞和一腔热血惨遭横祸,好可怜沉冤莫白悲愤难平。这一年楚厉王病死武王登殿,那卞和二次献玉仍落个欺君的罪名。残暴的武王传圣旨,又砍下他的右足动酷刑。那卞和双足被截终身残废,倒卧荒野孤苦伶仃,困时枕着玉璞睡,醒来时相对玉璞诉曲衷。这一天忽听得武王驾崩文王继位,那卞和躺坐在楚山老泪纵横。哭一阵,山上青竹变黄叶;哭二阵,百鸟入巢不作声;哭三阵,黑云滚滚天地暗;哭四阵,河水滔滔卷狂风。只哭得阵阵昏迷又苏醒(啊),只哭得眼眶儿塌陷二目红,只哭得气息奄奄声嘶哑,只哭得泪眼枯干鲜血涌。哭声传到王宫里,楚文王差派大臣问详情:“老人家因何如此悲痛?莫不是双足被截痛残生?”卞和抬头把话讲:“个人的伤残无足重轻!我痛那正直子民反遭诬陷,我痛那忠贞贤士蒙受不公,我痛那庸才误国昏君短见,我痛那石玉不分真理难明!”大臣闻听回宫启奏,楚文王派遣车马把卞和接迎。文王传旨把玉匠唤:“快将那凿錾备好剥开玉璞,我要看分明!”当啷啷见粗砂石片纷纷的落,霎时间露出美玉耀眼明,晶莹无瑕洁白如雪,恰似明月高挂夜空,玲珑剔透光泽滑润,人间稀少价值连城。楚文王命名和氏璧,收为国宝深藏内宫。那卞和三献玉璞传佳话,刚强不屈坚韧不拔,万载留美名。”
“真是中正的人啊。”月满也是开口说道。
“月捕头不觉得这楚王的错太大了吗?”季长宁也是笑着问道。
“但要不是这两位楚王的错误,又怎么能看出这卞和的忠诚和坚韧呢?”月满也是看着季长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