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又气冲冲的上来对我推推搡搡“你赔我的猫,你赔”
“不是我,你不要污蔑我”
“你怕我的猫欺负你的疯狗,你就杀死它”柏烟悦伸手就要打我,我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柏烟悦反手推我,指甲在我的手背抓住两道血痕。
“不要闹了”钟翊谦上来拉我们。
“西贝,你说实话”钟翊谦的这句话刺激了我敏感的神经,我推开他来分开我们的手,烟燃着的星点触到我的皮肤,灼热的疼痛感让迅速缩回手。
“我没有”看着钟翊谦阴沉的脸,心里凉意渐生。屈辱感从我身体里窜出来,我讨厌这种被污蔑被怀疑的感觉,推开挡在我面前的柏烟悦。手的疼痛感一阵一阵的,我才注意到左手烫红的烟圈伤痕。我红着眼和钟翊谦对视了三秒,默然出了医院。傍晚林妈打来电话,让我去别墅。我想起上午的那一幕,我说不去。
“西贝,狗病重了”我一听,心里一惊,就想到了柏烟悦”和领班请了假,晏子暮在门口,一把拉住我。“你跑什么?”
“狗病重了”我甩开他的手去拦的士,晏子暮跟在我后面。车半个小时开到别墅那条路,我让晏子暮在门口等我。我进到别墅,冲到花架下的狗窝,看狗狗趴在那,身上还湿漉漉的。摸摸身上,温度窜高了好些。明明前几天,好了很多了,我以为犬瘟就会好起来。我摸着它的头,它趴在那就那样看着我。心揪了几下,硬硬的疼。林妈见我来,把我拉到一边。
“我回来,狗在游泳池里泡着,还拴着铁链子,这才捞上来”我听林妈说,我就知道是柏烟悦为泄私愤才来对付我的狗。
“我先走了”我抱着狗往外走,狗狗在我怀里发抖,还有些呕吐。经过游泳池,我看向二楼的窗口,一个抽烟的身影,手不自觉的抱紧了狗。转身跑出别墅,晏子暮跑到我面前。
“队长,怎么了”
“先去医院”晏子暮从我怀里接过狗,从别墅出去要走一段路才能找到的士。晏子暮比我跑的快,我落在后面。
“先送医院,别管我”晏子暮返回来,一手抱着狗,一手拉着我往大路上奔。拦到的士,去了宠物医院。医生给萨摩耶检查了半个小时,我和晏子暮站在旁边不敢吭声。
“犬瘟还没好,怎么又受凉,还吃了些变质的食物”医生诊断说。
“医生,我的狗怎么样了?他抖动的厉害,有些痉挛”
“犬瘟加重了,它现在很痛苦,我建议安乐死”
“安乐死”我把这三个字重重的重复说了一遍。我恨柏烟悦和钟翊谦怎么那么心狠。
“不行的,医生,你救救它”
“还有一种办法就给它打头孢,第二天要么会醒过来,会好一些。还有就是死的更痛苦,更受折磨。”
“还有其他办法吗?”晏子暮摸摸萨摩耶的头。
“没有,你们考虑一下。”我和晏子暮坐在椅子上。“怎么办”我喃喃自语。
“医生建议安乐死,犬瘟一般都治不好”
“不行。我买他回来的时候,他就被遗弃在那,那种渴望活下来的眼神,我忘不了。我不能放弃它。”我们抱着狗狗让医生进行最后的治疗,狗狗打完针,还不住的痉挛,我眼里的潮湿涌上来。晏子暮抓住我摸狗狗头的手问我手怎么了。看着那烟圈痕和两道血痕,干涸的血迹,我抽回去说不小心刮的。晏子暮要给我擦药酒,我不肯。我叫他先走,他出了医院门,过了十分钟又带着晚餐回来,汉堡可乐鸡翅。
我和晏子暮坐在长条凳上,我给念晨发短信说不回去了,狗生病了。我让晏子暮回去,晏子暮说狗,他也有一半,不肯走。晏子暮坐在我旁边,我心里安心了一些,我害怕一个人面对意外的发生。我发现现在我是如此的依赖晏子暮。
萨摩耶在打完头孢以后,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好几次我都想问晏子暮,狗狗真的会没事吗?我害怕听到答案,话在嘴边又咽下去。狗趴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还伴有呕吐。看着它极度痛苦的样子,我心里很自责。我后悔把狗带到钟翊谦家,如果不是我,它就不会受这么多的痛苦折磨。也许它大病初愈,在越变越好。我的手有些抖,脑子里乱如麻。
“会没事的”晏子暮握着我的手小声的说。
“嗯”我发现我除了“嗯”,找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现在我如此糟糕又复杂的心境。
午夜,迷迷糊糊的进入梦境,做了断断续续的梦,醒来已经记不起来。醒来发现我倚靠在晏子暮肩上,晏子暮还没睡醒,站起身走过去弯腰伸手去探狗狗的鼻息。温热的气息,我的心里有些小小的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