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这当然让他感兴趣,若真是乌骓马,一百两还真是少了。
只是这马看起来也忒瘦了些,而且他和秦红棉都不懂相马,哪里能知真假。
因此他不由升起几分迟疑。
陈礼见他这幅模样,也是微微苦笑,这也是没什么办法,单凭他一人之言,加上这马卖相有不好,哪里会有人相信。
就在这时,秦红棉却是看了看那马,又看了看陈礼道:“我能摸摸这马么?”声音一如往昔般清冽,却显出几分好奇。
陈礼对此要求倒是不会拒绝,只当对方好奇,不过他还是提醒道:“此马脾气颇烈,若非我养着他,与他有几分亲近,怕是我也带不来它,姑娘还需小心。”却是怕秦红棉被马伤了。
风波恶闻言,倒是有几分笑意,不说那马是不是乌骓,就算是了,也伤不了武功已至三流的秦红棉,不过对方好心,却是不好说什么。
秦红棉闻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径直走到那马身旁,抬手便欲摸那马匹的颈部。
‘稀溜溜’还未近得它身,却见那马打了个响鼻,本来瘦弱无神的气质一下子大变,颇具精神,看上去也高大了几分,倒是颇显神异。
风波恶见此,心中一惊,莫非这马还真是?
秦红棉显然也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便调整,纤纤玉手抚上那马的颈部鬃毛,那马转过头来,眼珠子看着秦红棉,泛着光亮,似是在认人一般,显得有几分灵异。
秦红棉见此,更是欣喜,几番抚摸之下,那马已然温顺,却是有缘。
陈礼见得此景,也是有几分吃惊,只见他出声道:“当真是不可思议,这家伙平日里除我之外,旁人想要近身几乎不可能。”
闻言,秦红棉更是对这马对了几分喜爱。
“这马我要了。”秦红棉拍了拍那马的头,旋即看向陈礼。
陈礼闻言一喜,他来此便是为了卖马,有人愿买,他自是愿意的,只不过他与这马有几分感情,此时听了秦红棉之话,难免有几分伤感。
秦红棉对陈礼说完,却是转过头来看着风波恶道:“一百两。”她却是叫风波恶付钱。
风波恶见此一愣,旋即却是苦笑,在阮府之时他确实是得了阮员外感谢的,两百两银子,不多不少,却不曾想银子还没焐热,这就要去一半了。
至于秦红棉让他付钱,他也不觉奇怪,这姑娘身上只怕没钱。
对于银钱,他倒也没那么在意,足够花销便可,是在没了,找人去‘借’也就是了,这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为富不仁啊,山贼啊什么的人。
他也干脆,当即掏出两锭五十两的雪花银,交付到陈礼秦红棉与他说了一声之后便去看那马了,也是对他信任。
陈礼见到银两,对风波恶两人算是十分感谢,随即也不耽搁,将缰绳解下,给了两人,自己却是不舍的拍了拍那马之后,离开了马市。
风波恶只觉那马有几分精神,却不知是否如陈礼所言,有乌骓血脉,不过买都买了,而且秦红棉也喜欢,他倒是兴致还好。
“走吧,出城去试试这马,看看是否有那么神异。”风波恶微微一笑,出声对着秦红棉道。
秦红棉牵着马,却是多了几分活泼,不似平日的清冷,闻言点了点头,似乎对风波恶这个提议也有些心动。
牵着匹马,却好似拿了这么了不起的礼物一般。
倒像个孩子。
风波恶摇头失笑
两人牵着瘦马,一路前行,不多时便出了姑苏城门,到了城郊,虽然算不上开阔,倒也比城内来的宽松,试马也是足够。
走过林间,寻了个较为宽阔之地,两人牵着马悠悠信步。
就在这时,身后林间却传来一阵悉索响动,动静有些大,显得不是很正常。
风波恶与秦红棉提起几分警惕,转头看去。
却见树林中走出几个粗布汉子,身形健壮,看上去有几分力气,排首之人,正是那先前为风波恶所赶走的黑面汉子‘黑面虎’。
有趣!
风波恶见得几人,嘴角微微一翘。
他武功不差,对于身后跟着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跟随的几人又没什么功夫,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也不甚在意。
如今见了,才知是那黑面虎的谋算,也是失笑。
原道他吃了亏,会收敛几分,却不曾想变本加厉,看来是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