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子听得皇宫急急来报, 不敢自作主张, 只得冒死闯入密实见圣,但见奈嘉玉在一旁,只得跪地待隆诚帝出门商讨。
隆诚帝似乎此时对任何十万火急之事再也提不起精神, 他一扬手不耐烦道,“说吧, 无妨”
“启禀皇上,奈嘉宝在皇宫大殿正门外肆意喧哗, 自称与劫囚乱党是一伙儿的, 因此女子是皇上的私交,该如何处置?奴才等候您的旨意……”
奈嘉玉一听此话如惊天霹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因惊吓过度顿感天旋地转, 眼前渐渐发黑,晃悠几下依旧昏厥在地。
隆诚帝沉默片刻, 似乎又任何结果也未想出, 千方百计逼出的那个人……居然近在咫尺,而他对奈嘉宝的认知只是一个无学识无城府的小丫头,这一切似乎显得太荒唐了,他缓缓起身,“随她去吧, 骂累了自会回去”
“是,皇上脸色欠佳,奴才扶你回宫”
“不……朕要自己走走……”
………………
皇宫正门外, 奈嘉宝双手叉腰,跳起脚怒吼,“皇帝老儿,你有种出来啊!奈嘉宝就在这等你抓呢,放了我姐!放了我夫君!所有事都是我一人指示的!!——”
奈嘉宝早已气得哭干眼泪,当看到那三封书信时,她只感到山摇地动、惊天霹雳!
今日一早,她按何云炙下达的硬性命令按部就班执行,刚走出客栈准备付房费结账,掌柜便说房钱早已缴纳,她原本未多琢磨便走出客栈,但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又返回原路,拆开包裹取出里面三封信,拜托掌柜帮念信给她听——
第一封,范老爷亲启。
范老爷,何云炙冒昧求您一事,因何某家中出事,劳烦您照顾奈嘉宝几日,若何某二日后未来接她,也便是何某已出意外、身处不幸,您若愿意收留她,奈嘉宝便给您做个义女,她虽生性顽皮,但心里善良、与世无争,倘若范老爷感到为难,便不必勉为其难,她自会在两日后离开,此书信之事也莫再提,就当何某从未书信给您,也莫提及何某现状,何某再次谢过。
第二封,朱子龙亲启。
朱子龙,以你的聪明才智,看到奈嘉宝便知晓出何事了吧,我自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会想到你,呵,你做何感想?虽你我算不上朋友,但你对奈嘉宝情意我看的出……正如你所想,即日起奈嘉宝由你照料,当你看到这里时,她在这世上再无亲人可依靠,何某唯有拜托你、请求你,照顾她日后的生活。
话已至此,实不相瞒,我不甘心,但为了某种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必须铤而走险、下步险棋。当然,存活的可能微乎其微,好好待她,哪怕是做女山贼也罢,请你莫让她在接近京城,此封书信也不必念给奈嘉宝听,反正你是山贼,就当替我这自命不凡的男人再做次恶人吧。
最后,还有一封信是给奈嘉宝的休书,你念给她听吧,越生硬越好,我不要她下半辈子活在郁郁寡欢中……
最后的最后,我相信你定能令她无忧无虑的走完一生,何云炙九泉之下感激不尽,跪谢。
第三封,一个月过后,再拆。
何云炙遵循祖辈七章法,一是无子,二是淫,三是不顺父母,四是口多言,五是盗窃,六是妒忌,七上恶疾。
奈嘉宝一女子便占据,一、三、四,三则休规,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休妻。
奈嘉宝将三封书信攥在手心气得发抖,火冒三丈的把信件撕得粉碎,愤恨的仰天扔撒,“想休我?!我告诉你何云炙!门都没有——”
她咋就那么蠢呢?!一进城便得知状元郎劫刑场救死囚,瞬间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她就那般傻乎乎的听他安排,居然相信何云炙的鬼话!信以为真那囚犯不是姐姐,居然也未看出何云炙是回来送死的!现在好了吧,姐姐未救下,还搭上自己,万一这两人有啥三长两短,她保证一头撞死!
奈嘉宝见皇宫门前守卫无动于衷的肃然伫立,气急败坏的跑上前踹了其中一位侍卫一脚,挑衅道,“你是木头人咋的?我在这喊了快一个时辰了!你给点反应行不行?!”
侍卫早已接到皇上口谕,无论此闹事者有多无理取闹,只得听之任之,所以侍卫唯有纹丝不动任由奈嘉宝胡来。
奈嘉宝气哼哼的揪起令一位侍卫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威胁道,“我放把火烧了皇宫你信不信?抓我啊!我是乱党我是杀人犯!你倒是抓我啊!!”
巡逻而至的侍卫总管驻足看了许久,得知这是皇上放纵的结果后,为维护皇宫四周的庄严肃立,好言相劝道,“姑娘,你快回吧,即便你闹下去也无人会抓你”
“我不走,今日皇帝不出来见我,我绝对绝对绝对不走!”奈嘉宝顿时盘腿坐在地上,她脑子还未全乱,似乎变得无比清晰。新科状元知法犯法,劫死囚、伤官差、挟持王爷,桩桩都是杀头的大罪,她现在只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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