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才行。
张氏咬牙想要反驳,贤亲王却不合时宜的开口了,“我看四姑娘说的在理。大夫人,你快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宾客该来了!”
贤亲王是当今圣上嫡亲的弟弟,身份自然无比尊贵。他都开口了,其他人自然不敢有异议。
所以张氏空有一肚子怒火,也只能咽了回去,狠狠剜了顾颜惜一眼,坐了回去。
那慕婉瑜却愣在原地不动。
顾颜惜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知道她还没从这番变故中回神。
“彩云,你还愣着做什么?快陪着夫人回去换身衣服。”她叫了慕婉瑜贴身婢女过来,陪着慕婉瑜回去了。
送走了慕婉瑜,顾颜惜这才不紧不慢的弯腰捡起了落在地上的面纱,直起身子的时候,她的目光不露痕迹的落在了贤亲王的身上。
贤亲王贺兰容远,当朝圣上嫡亲的弟弟,也是唯一的弟弟。虽然是贺兰楚的皇叔,可年纪也不过二十五六,身长如玉,容颜俊美自是不必多说。不过最惹眼的还是他的眉眼,眼角眉尖天生就微微下垂,嘴角若是微微上扬,便好似时时都带着盈盈的笑意,叫人看了有种说不出舒心。他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衫,未加任何点缀,却贵气天成,恍若蓝天下的白云,叫人顿生高山仰止的崇拜之情。
这贺兰家果然跟如月说的一样,各个都是绝代风华的主儿。
想必是感受到她的目光,贺兰容远悠悠的放下茶杯,含笑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身上,打量的神色毫不隐藏,好似是觉得她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了。
她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大大方方的用面纱遮住了脸。
那顾玉莹被她的脸吓的不轻,半晌都没缓过劲儿,所以方才见自己母亲吃了暗亏也没能及时帮忙。这会儿终于缓过神来,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顾颜惜的。
她挣脱了扶着自己的贺兰楚,走到顾颜惜的面前,满面歉意,“四姐,我不是故意的!他们说你的脸烧伤了,我以为早就好了,哪知道竟然这么严重。四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顾颜惜盯着她并不接话,秋水般的眸子里噙着盈盈的笑意,却叫人看不出深意。不是故意的?这话鬼才相信呢!
顾玉莹被她看得心中直发毛,好似自己内心的那点小把戏完全逃不出那双眼睛一般。
就在顾玉莹快要撑不住打算退让的时候,顾颜惜终于收回了目光,亲昵的拉过顾玉莹,笑道:“六妹说的什么傻话呢?四姐我还会跟你计较吗?好了,别放在心上了。”
“哼!这事儿啊,要计较也不该是跟我们莹儿计较,这都是命!”那张氏一肚子怒火方才因为碍于贤亲王不能发泄,这会儿到底是忍不住了,冷嘲热讽道:“老祖宗前些日子担心四丫头你会因为退婚的事情想不开,特地叫我帮你留意着,想给你寻个好人家。可今儿在这儿,我也当着你的面儿回了老祖宗,就冲这张脸,这事儿我可办不了了。谁家愿意娶四丫头你这样的?别没捞着好,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被吓死了!”
“住口!”到底是顾老夫人识大体,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不愿叫贤亲王他们看到他们的家长里短,叫人笑话了。所以出言呵斥了张氏。
那张氏虽还没有泄愤,却也不敢再造次。
只是被她这般明着奚落了一番,顾颜惜却始终镇定自若,不动怒,也不羞愤,只是坦然的立于中央,淡然如风。
“老祖宗不必生气。今儿可是您的寿辰呢!颜惜来的匆忙,倒没来得急给您准备寿礼。不如这样吧,我给老祖宗变个戏法儿,就当是我的寿礼了,可好?”顾颜惜说道。
“胡闹!”一直没有开口的顾尚书一开口便是是呵斥,他原本就宠张氏,方才见张氏吃亏,他自然是不痛快,只是不便发作。这会儿逮着机会,当然是不肯放过的。他冷冷的盯着顾颜惜,“你一个大家闺秀,说什么变戏法儿。那种下三滥的勾当,是你该学的吗?你自己自甘堕落也就罢了,别在这里污了老祖宗与王爷的眼!”
顾颜惜依然淡然如风,盈盈笑道:“不过就是图个乐呵,父亲大人若是不喜欢,我便不做了就是。”说罢她盈盈一拜,移步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