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说着,姚氏来了。姚氏进门就问阿语:“阿语,听说你今天打七折卖掉五十几瓶香水?”
阿语看大伯母神色不虞,就知道大伯母一定是心疼了。
“是的,大伯母。”阿语如实的回答,当时她看看在场的小姐人数并不多,所以就豪爽的说打七折,没想到,这些人就跟抢购大白菜的似地,最多的一位居然一口气买走十二瓶,连董小姐也买了八瓶,说是自己用不完可以送人。哎!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五十几瓶香水就没了。
姚氏脸色更加阴沉了:“阿语,你有没有算过,你一句话,咱们铺子就白白损失了一千六百两银子,一千六百了啊,不是一百六十两,也不是十六两,就算只是十六两,这也是铺子里银子,是大家的银子,你怎么能自作主张,只图自己一时快活,弃大家的利益与不顾?是,你不在乎这点银子,可我们在乎,你说,我们的损失该问谁去要。”姚氏想到自己的百分之十五份额,等于被阿语送掉了二百多两,二百多两银子搁在以前,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等于是巨款了,她能不心疼,能不着急吗?
俞氏见姚氏越说越生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便出来解释:“她大伯母,阿语降价是事出有因……”
姚氏马上打断道:“你别跟我说什么事出有因,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既然严品如的阴谋已经被拆穿,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她这是拿大家的银子去挣自己的名声,我不管,现在其余几位东家都不在,我就得代表他们向阿语讨个说法。”
大伯母心疼银子阿语能理解,但是大伯母实在是把她说的太不堪,什么拿大家的钱为自己挣名声?
“大伯母,虽然您是长辈,但我还是要说,论做生意,您不如我,没错,严品如的阴谋是揭穿了,我就算不降这个价也没关系,大不了等严品如缓过气来,再出更狠的招对付咱们,到时候,大伯母,就请您去应付应付。”阿语听得实在不爽,她好心好意,全心全意为阮家,说难听点,若是这个香水铺没她阮思语,别说一千六百两,她们一分银子都别想赚。
姚氏没好气道:“你不用跟我来这一套,现在是就事论事,哦!你能保证你一千六百两银子送出去,她严品如就不会卷土重来了?分明就是你考虑不周,或者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
俞氏护犊子心切,上前一步把阿语拦在了身后,说:“她大伯母,您冤枉阿语了,阿语这么做,完全是为阮家着想,让严品如再无翻身的机会,现在看起来咱们是损失了一千六百两银子,但是,如果这些见证人回去后大肆宣扬,不仅可以彻底打垮如意香水铺,还能让阮氏香水的名气更响,将来就能赚的更多,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更何况只是区区几两银子。”
“区区几两银子?呵,六弟妹,你的口气可真不小,是啊!你有个能赚会算的女儿,自然是高枕无忧,财大气粗了,我可没你这么好的福气,你们要套狼还是打虎,那是你们自己的事,要舍舍你们自己的银子,反正你们银子多的是。”姚氏被刺激到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原本阮家最没用的俞氏,如今也敢昂首挺胸的跟她说话,在她面前摆阔,口气大的能吹倒一堵墙。
元香也道:“她大伯母,算账不能只算眼前的。”
姚氏正愁没地方出气,当即就不客气的说:“真是稀罕啊,你一个丫头出身的,见识不小呀!居然还会算账了,别以为你顶着九夫人的名头,就可以来教训我。”
元香被她气的脸发青,手发抖,姚氏之前也对她不客气,但从没把话说的这么过分。
阿语听她当面这样奚落元香,不由的怒从心来,就要上前理论,娘却拦住了她。
俞氏直视姚氏,不卑不亢道:“她大伯母,您可是出身名门,是阮家的长媳,是阮氏女子的典范,如今阮家虽然落没了,但阮家的规矩还在,我记得祖训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不得歧视同族兄弟姐妹,她大伯母,您没忘吧?”
姚氏虽然鄙视元香,打从心眼里看不起元香,可元香已经嫁给老九,是正儿八经的九夫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还真是小看了俞氏,趁阮家落难之时,让自己的丫鬟去迷惑老九,老九原本就心眼实诚,死了妻房,又带着两孩子,轻易的就被勾上了,俞氏这招美人计,使得可真够绝的,这样一来,老九就被她牢牢的掌控住了,她们母女两有什么主意都可以通过老九,说穿了,老九现在就是个提线木偶,而这根线就拽在俞氏手上。现在,居然还搬出阮氏祖训来将她的军。
“不管怎么说,阿语没有跟长辈商议就自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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