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和韩信打了个照面,不过双方都没有对先前的事情说什么,李子木注意到了他腰间,之前佩带的剑已经没有了。
他昨天晚上已经问了萧相国这韩信的底细,不过萧何并没有对他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这个人不会有什么危害。
萧相国的话,他还是相信的,不信也没办法,毕竟他又不是啥大官儿,在沛公那儿没什么话语权的。
在军中能够睡上一个好觉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特别是像李子木这种睡眠浅的人了,就算在军营里呆了这么久,他也没习惯士兵们的呼噜声,再加上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他的感知能力好像比以前好了很多。
他能够很清楚的听到非常轻微的声音,例如几十丈外面被积雪压断的树枝发出的声音,他知道平常人一般没有这种听觉,他以前的时候也没有,只是最近才有的。
而且记忆力也好了很多,以前怎么背也背不下来的秦律,现在回想起来竟然记得清清楚楚,连刚看完了两个月的《太公兵法》,如今也滚瓜烂熟倒背如流了。
更不能理解的是,他竟然又长了个子,要不是昨天沛公说的话他还没怎么注意,原本他第一次见到沛公的时候还只是和他一样高,如今却已经比他高出不少了,连沛公都笑他是不是在鞋里塞了干草……
这种种变化,李子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有时候会很担心,不过更多的时候是欢喜,毕竟这都是一些很好的变化而不是坏的。
虽然每天晚上睡着的时间很少,但是每天李子木都感觉精神饱满毫无倦意。
第二天一大早,樊哙就开始在各个营帐外面催促士兵们开始起床了,一群人争先恐后的穿好自己的衣服,生怕跑得慢了一点就抢不到热乎的面饼和菜汤。
李子木倒是不着急,他怎么说也是个兵长,虽说不大,但也好歹是个官儿,不需要和这些小兵们抢饭吃,炊事那边自然会给他们留,而且比士兵们多一个饼。
两万士兵带着楚怀王的亲切祝福大张旗鼓的出了城门,李子木骑着自己的马顺着驰道,朝着西边跟着大部队慢悠悠的走着。
再过几天就开春了,积雪也在一点一点的融化,正所谓下雪不冷化雪冷,这几天明显比之前的时候更冷了一些,很多士兵在寒冬腊月的时候都没什么问题,到了这几天反而脚上耳朵上长出了冻疮。
这一路往西边过去,有一段距离没什么大城市,有也只有几个小城,而且全部都被他们楚军给占领了的,所以没什么危险,士兵们都很放松,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一直到了第三天晌午的时候,看着路边大石头上的砀郡两个大字,李子木知道,他们现在算是进入秦军把守的范围了。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前已不是吾楚之地矣,而秦之,或前逢数多于我者则秦兵,若不想死则成阵型!”
樊哙骑着一匹马一边往后面跑一边大声的喊道,前面已经不是楚国的地盘了,他们必须得时刻戒备着,因为他们只有仅仅两万人,若是碰上了数量多于他们的秦兵,恐怕结果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