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拉回思绪,慕容烟认真对着绣娘说道,“让你跪着看了这么久的戏是想你记住,做事不上心,败坏了你师傅的招牌是小,若是赔了命你哭都来不及。 ”
“是,紫娟谨记。”
紫鹃听出她话里的善意,心头一暖,但,也埋怨起师傅来,若不是师傅昨夜总念叨王妃是坏丫头,不肯亲自来王府,更喝得烂醉推着自己替他来,她又怎么会误以为王妃脾气不好,而一直紧张兮兮,甚至还出了错?
“记得就好,回去之后,顺便代我跟你师傅问个好,告诉他,我这儿又弄到一坛三十年的杜康。好了,起来继续量吧。”
紫鹃点头,站起身正好看见慕容烟坏坏的笑,突然又有些怀疑,或许,王妃真给师傅吃了不少苦果?
量完了尺寸,慕容烟又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醒来的时候正好到午饭时间,慕容烟简单收拾了一下,直奔风沅宸的院子。
风沅宸下了朝,心情不大好,进了院子正要嘱咐下人不许打扰,就听人回说慕容烟清早来找过自己,可昨晚他没回府,没见到人就回去。风沅宸想了想,没想明白慕容烟找自己做什么,抬腿就往慕容烟院子里去了。不巧的是,慕容烟刚好睡下,睡得不亦乐乎。她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条粉桃色的大号毛毛虫,只露出一颗脑袋,歪七扭八地横在床上,嘴角还挂着笑。风沅宸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等到他回过神发现自己盯着那个难得安静下来的人儿时,他其实已经盯了很久了。
小鸢在一旁憋笑,风沅宸只得狠狠瞪她以示警告,直到小鸢缩了脖子,他还不解气,又狠狠瞪了一眼睡死过去的某人,才愤愤离去。风沅宸回到院子里就开始闷头练剑,又想嘱咐不许人打扰他练剑,念头才起眼前就晃过一张嘴角带笑的睡颜,怒气再起,举剑劈之。一剑又一剑,一式又一式,念头就被抛诸脑后。
秋阳煦日,正午的时间也带了丝丝入秋的寒意,微风渐起,片片花瓣翩然浮动,落于木樨树下那人肩头一咎飞扬的黑发间,手起剑随,生出菱菱清亮的剑花,一人一剑竟是难言的潇洒。
剑道,心诀,武功,这些她全然不懂,本来只是觉得好看,到最后她胸腔里竟生出一股火,热血沸腾,再也移不开眼了。
一招一式间,剑已非剑,与出剑之人仿若连作一线,全然不见金属兵械之形。看得痴了,慕容烟一步步无意识地向前移动,双眼放光。
下了石阶,慕容烟一脚踩上满园子淡黄白的桂花籽,原本细细声响,在这无比寂静的园子里瞬间被放大了几倍,等到慕容烟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风沅宸已条件反射地飞剑刺向她,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当下就震傻了慕容烟,她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地立在那儿。
风沅宸最终却是认出慕容烟来,心中本就气恼,见她如此怒气更甚,当即臂上施力,偏去剑锋,另一只手狠扣紧慕容烟的腰身,转了两圈半才停下。
他立刻大声吼道,“慕容烟,你找死是不是?”
慕容烟似乎还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愣愣看着面前怒目圆睁的人,甚至还眨了眨眼,傻乎乎的样子让风沅宸原本冷然的脸色再也冷不起来,因为不想弄疼她手上的力也道松了一些,摁着她的后脑勺把人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头上,无奈一笑。
这个女人,他就究竟该拿她怎么办?
【年年有话说】:大年三十了可不得发红包啦,今儿个三更,年年祝大家新年快乐,快快乐乐看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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