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风沅宸就带着慕容烟赶回了宸王府。
事后,风临询问风澈津具体情况,风澈津如实说了事情的经过,末了,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那老虎似有灵性一般,慕容烟伤了它,它便死咬着她不放。
风临听罢,脸色森然,当下严令彻查。
昏睡了一天一夜,慕容烟才在回府的第二个清晨中,餍足地伸着懒腰,醒过来。
当她的手碰到身旁的不明物体,脑袋里的幸福泡泡瞬间碎了满地,只剩一片空白。
堪堪扭过头去验明正身,近在咫尺的妖孽睡颜,让慕容烟忍不住爆粗,擦,为何如此狗血的剧情总要发生在她身上?
接下来,她是不是该尖叫一声,然后把人踹下床?
如此良机,浪费岂不可惜?不,简直可耻,会令人发指的。
默默点头,慕容烟才又定睛看人。
白希无暇的肌肤,鼻翼高蜓,浓密的睫毛静静缱绻,散开的墨发枕在青白的瓷枕上,陡然生出一种水墨如烟的幻境,慕容烟不觉失神,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一个激灵,慕容烟猛然惊醒,祸水啊,祸水。先自行唾弃一番,再将以往被吃豆腐的屈辱悉数涌上心头,立刻怒目圆睁。妖孽,且看本姑娘收了你。
清了清嗓子,伴随分贝十足的尖叫声,慕容烟脚上也卯足了劲儿,果断一脚把人踹下床。
由于连日来忙于彻查西山意外,以及惦记着某人,而难得睡上片刻的人,却莫名其妙地在钝痛和那人的尖叫中惊醒,任谁都会暴跳如雷。
撑着腰,风沅宸飞快从地上跳起来,指着某人的鼻子怒吼,“慕容烟,你又发什么疯!”
下一瞬,小鸢和顾煊齐齐破门而入。两双眼睛茫然地在床上床下的两个人间,徘徊不定。
怒火攻心之余,风沅宸还是暗自庆幸了一回,亏了他动作快,否则他必定步他四哥和小九的后尘,丢尽颜面。
未免笑场露馅,慕容烟一早已经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只留一双盈满委屈的眼,“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会是你。”
风沅宸怒火更甚,“你以为会是谁?”
“是谁不重要,方正下场都是一样的。”这句话是真的,如果换了别人,照打不误,只不过现在对象是他,她踹这一脚前,需要深思熟虑一番而已。
在慕容烟的无辜嘴脸上栽了太多次,风沅宸学乖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慕容烟,企图看出点端倪,“你最好不是在骗本王。”
慕容烟冷哼,“当然,我可不会言而无信。”
谴责之意不言而喻。
不得不说,相较某人骗人的功夫,她脸皮的厚度也是当仁不让,风沅宸自然再一次地,义无反顾地栽某人手上。
最终,风沅宸忍着腰痛,吞下苦果,在不甘的哼哼声中,黯然离场。
意外有人看见风沅宸清晨从慕容烟房间走出,走路姿势怪异,至无人之处更是以手揉腰。
于是,几日之后,淮安人人皆知,慕容烟西山遇险,却因祸得福,得宸王爷衣不解带的照顾,更因小别胜新婚,慕容烟如狼似虎,以致宸王爷难以消受,伤了腰。
网游之妖孽人生
噗!
一觉醒来就听到如此劲爆的八卦,慕容烟当场吐尽老血,挺尸榻上。
小鸢一早就听说了这件传闻,本想第一时间告知慕容烟,可见识过她起床气的恐怖,小鸢想想还是不要自寻死路的好。转头,她去了暴室,先和青颜分享了传闻。
回到院子里,等了等,慕容烟还是没醒。小鸢又忍不住和顾煊说起她听来的传闻,虽说因为上次的事,小鸢还记恨着顾煊,平时也是讨厌鬼讨厌鬼地叫他,可也不妨碍她说到精彩,吐沫横飞。
期间一言不发的顾煊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其他人笑的原因我知道,可你笑得这么白痴是因为什么?”
这个讨厌鬼又骂她白痴!狠狠瞪了他一眼,小鸢依旧笑得开怀,“大家都说王爷对姐姐好,我替姐姐高兴啊。”
果然!顾煊彻底黑线。
这个白痴。
他暗自骂着,嘴角却不觉随着她弯弯的眉眼起了笑痕,
慕容烟正欲哭无泪,小鸢却兀自说得高兴,慕容烟越听越觉得,怎么这丫头津津乐道啊。
“慕容姐姐,你现在可是淮安的名人了。”小鸢说这话时没有其他意思,纯粹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慕容烟不说话了,笑嘻嘻的,一脸无害。所以当她坐在床上招呼小鸢过去,小鸢不疑有他,屁颠屁颠就过去了,完全忘了某人大灰狼的本质。
于是乎,小鸢小白兔悲催地被慕容大灰狼压倒在床上调戏。
“小丫头,胆儿肥了啊,敢笑话我?哼哼,看我大刑伺候!”
说着,慕容烟两只狼爪已伸向小鸢,紧随而至的就是小鸢抑制不住的笑声,“哈哈,姐姐,我的好姐姐,小鸢不敢了,小鸢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哈哈……”
直到小白兔被欺负得眼泪汪汪,大灰狼才好心地收回爪子,心满意足地在床上打滚。谁知小白兔看准时机,一下扑了上了,大灰狼却不动,任凭小白兔这自己身上折腾,直到精疲力尽方才气急败坏道,“不公平,姐姐怎么不怕痒!”
小鸢从慕容烟身上翻下来,滚到一边,喘匀了气,不无认真道,“我娘说,不怕痒的女人不会疼丈夫。怪不得他们都说你欺负王爷。”
慕容烟继顾煊之后,彻底黑线。
苍天啊,这妹子是火星来的吧。
“烟姐姐好兴致。”
随着一阵俏皮的娇笑,四个颜色各异却保持一致花枝招展的女人鱼贯而入。
慕容烟坐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才淡淡地扫了四人一眼。
该来的,果然还是要来的。
“姐姐有如此兴致和丫鬟玩闹,为何不愿分出一些时间和姐妹们说说话?莫不是,我们还抵不过一个奴婢?”句句不屑,字字咬牙。
慕容烟随即打量过去,她双颊饱满,下颌浑圆,一着袭鹅黄绸裙,没记错的话,她叫堂菊,礼部侍郎的女儿。
“堂菊姐姐,你错了,我们是抵不过王爷,烟姐姐的心思可都在王爷那儿。”这回说话的人是方才进门时娇笑的女子,水灵灵的,笑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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