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便传来一股温热。
张阑知道,背后大概皮外伤,擦出血了。
转头看周二虎,却脸色惨白,跌坐在墙角,大腿上却被划出了一道颀长的伤口,血肉模糊,鲜血正流个不停。
“周胖子,你没事吧?你不要动,我给你找疗伤的草药。”看到这一幕,张阑顿时慌乱了,想从自己身上找些止血的药草给周二虎敷上,刚从怀中掏出储物袋,眼前却是一花,储物袋已被那双胞胎兄弟中的一个黑色长衫少年夺了过去。
张阑这才回过神,只见他之前发出的缠绕术,地上只剩下一片碎裂的枯藤,哪里能困得住两个少年。
而且两人身上除了一堆黑灰,没有受到一点伤害,想来是有护身的法宝,这种低级的符篆根本伤不着。
此刻黑色长衫少年夺去了储物袋,另一个白色长衫少年却走到了周二虎跟前,一脸阴沉,右脚一举,狠狠的踩在了周二虎受伤的大腿上,愤怒又狰狞的大吼道:“你小子刚才骂得是不是很解气?小爷我给你一株三味草,拿走你十来颗丹药,那是给你面子?一副穷酸的乡巴佬模样,也敢骂小爷我,简直找死!看我不踩扁你丫的!”
“啊……”发出凄惨叫声的是周二虎,原本受伤的大腿已经是让人触目惊心,此刻被那白衣少年踩上,疼痛可想而知,周二虎两眼流下泪,红着双眼惨声骂道,“你他娘的两个畜生,如若你们今日不杀了我,日后大爷有机会,不灭你九族誓不为人!啊……”
周二虎的话让两个双胞胎兄弟顿时背后生寒,如此恶毒的誓言,两人心中似乎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了,可是事到如今,做就要做绝,反正有事家里有爷爷扛着。
周围的人看着周二虎的模样,从开始的看戏到此刻的不忍,听到他的话,都是心中凛然。
“你要灭我九族?既然如此,我就绝了后患,就算在这杀了你,落山城的持法队最多把我们拘禁一阵。”白衣少年出奇的不再愤怒,而是一脸阴沉的一脚踢在了周二虎脸上,“哗”的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精钢制成的短剑。
“住手!你们真的要和我们北元山不死不休不成?”
张阑这下急了,不得不得抬出门派,要是那少年一狠心真的下手,今日周二虎可就要交代在这了。
“你小子多管闲事,什么北元山,小爷我不吃那套,你老实呆着,等下再收拾你!”
那黑衣少年说着一拳落在张阑脸上,然后抬脚踩在了他身上,那动作娴熟无比,然后转头对那白衣少年,道,“大哥,不可伤了其性命,不必把事闹大了,看这两人的模样,最多也是北元山外门弟子,就将他们的手筋脚筋挑断,此生不能练武修道,也不足为虑了。”
张阑听到黑衣少年的话,忍着痛趴在地上,粗喘着气,拳头紧紧拧着,一双眼因为愤怒瞪得老大,仿佛要冒火一般的看向周二虎的方向。
那白衣少年听到张阑报出北元山,原本准备落下的剑停滞在了半空,然后听到黑衣少年的话,犹豫了片刻,道:“今日怪就怪你们得罪了我们,如今我们也算是没了退路,就冲着你刚才的毒誓,我大可一剑杀了你,不过看在北元山你的面上,挑断你们的手筋脚筋,留你们两条狗命。”
说着手上刀剑一挥,眼看就要刺在了周二虎的脚上,却不料“咔擦”一声,一把凭空出现的飞剑一闪而过,将那白衣少年手上的剑齐齐切成了两截,剑尖部分“叮”的落在了地上。
“什么人?”白衣少年等自己手上的短剑断成两截,才惊觉的回过神,回身望向四周。
“虽然只是外门弟子,但是我们北元山的弟子还不至于如此任人拿捏。”
随着声音传来,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神情傲然身着白色衣衫的少年,冷冷的盯着两个双胞胎少年,来人却是对张阑一直恨之入骨的杨洛。
此刻他废话也不多说,手上一招,悬在半空的飞剑“嗖”的划过半空,朝着白衣少年的脚下刺去。
“御剑术,至少有炼气期六层的修为。”看着飞剑朝自己刺来,白衣少年大骇,施放出防御法术想要抵挡,只是以飞剑的速度他根本来不及,飞剑一个回旋,精准的挑在了他右腿的脚筋上。
“啊……”
白衣少年一声惨叫跌落在地,他想不到来人如此狠辣,根本不容他说一句,上来就下狠手。
飞剑却没有停下,继续朝他另一只脚刺去。
“住手!”
那原本踩着张阑的黑衣少年一个箭步来到白衣少年跟前,只见手往身上一拍,掏出一块玉如意,朝着飞剑狠狠丢去。
“咔!”飞剑和玉如意相撞,玉如意出现了一道裂纹,飞剑也减速了下来,可是却依然掠了一个弧度朝两个少年飞来。
“休得下狠手!”
一道如奔雷般震耳的叱咤声从街道一端传来,声音还未散去,一根裂空宝叉如天外飞来一般,迅疾如闪电,一下子和杨洛的飞剑撞到了一块。
只是一碰撞,飞剑便发出一声轻吟,然后力量大减,停滞在半空似乎随时要掉落一般。
杨洛脸色瞬间一片惨白,惊骇之下迅速招回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