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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柳心璃经常去王府拜访任飞卿,自以为是把“套出来”的消息给了连越,连越淡淡的说了她几句后,她就一直乖乖待在连府了,表面上看起来乖乖的,实际上怎么样,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柳心璃的院子里有一条小河,是活水,可以通到府外去。她平日挺喜欢来河边坐坐。
又来了,红棉在暗处看着她。
柳心璃坐在这里,丫鬟带了针线筐,她拿着一块布绣着,突然说有点冷,让丫鬟去取件披风过来,她不喜身边多人,平日身边就带着一个伺候。
看到丫鬟走了,她揉了揉脖子,眼珠转了转,没看到人,就慢慢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起身走到水边,看了一会,从水里捞出来一片春天的叶子,叶子碧绿,春天的叶子不像秋天的,是落叶,正在树上长着轻易不会落下来。
府中附近也没有栽种这种叶子的树,显然是从府外的树上落下来,随水流入的。
柳心璃把叶子捡起来之后拿到手里看了片刻,从针线筐里拿出来一个白色娟子,擦干净上面的水,包了起来放进随身的小荷包里,这一串的动作真像是一个诗意女子做着充满诗意的事情……这个时候他的丫也拿着披风过来了。
“夫人,您刚才拿的是什么东西啊?”香芹一边把披风给柳心璃披上,一边好奇的问。
“看到一边随水流过来的一片叶子,觉得挺有意思,就捡起来了。”柳心璃说。
“哦,夫人您可真有雅趣!”香芹随口奉承。
一直在暗处观察的红棉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片叶子,她总也要看看才是。
想了想,红棉去茶房端了一杯热茶,然后再后面快步追过去,看到前面柳心璃和香芹就要走过一个岔路口,她转了一个圈,从另一条小路绕过去。
这条小路两边都是大的树木和假山,有个岔路口正对上柳心璃走过来的,红棉听着脚步声,低着头,像头蛮牛一样撞过去。
“啊——夫人!”香芹的叫声和茶碗落地的碎裂声混合在一起。
柳心璃轻呼一声看着腰上的茶渍皱起眉头:“你怎么走路的?”
“夫人,您没事吧?没烫到吧?你是哪里的丫头,走路都不看路吗?”
“奴婢不是故意的!夫人息怒!”红棉垂着头拿出自己的手帕去给柳心璃擦拭,茶碗撒的位置刚刚好,就在荷包上一点的位置。
“我的荷包!”柳心璃身上的荷包却是不小心被她擦拭的时候弄掉了。
“笨手笨脚的,快走开!”香芹把手腕上挎着的针线筐放到地上,推开红棉。
红棉低头把荷包捡起来给香芹,香芹擦拭好了后把荷包重新系到柳心璃腰上。
她转身回去收拾地上的茶碗碎片。
“你端着茶水,这是要去老爷的院子?”红棉背对着柳心璃,柳心璃问道。
红棉已经把碎片都捡起来放到托盘上,闻言端着站起来走到柳心璃侧前方战战兢兢的答道:“是,夫夫人。”看起来怕的不敢站到柳心璃面前去。
柳心璃听了微微一笑,和颜悦色的说:“你不用这么害怕,下次走路不要这么莽撞了,快去再倒杯茶送过去吧!”
香芹还站在柳心璃身前,戒备地看着红棉,似是怕她再次笨手笨脚的撞过来,她的衣袖正好挡住红棉拿着托盘的右手。
“是,夫人。”红棉转身快步离开。
“夫人,咱们回去吧,咦,夫人的帕子掉了。”香芹去拿地上针线筐的时候,看到身边一个白色的帕子,那是柳心璃贴身放的,好像被夫人用来包树叶了,不是放在荷包里了吗?
“果然是笨手笨脚的,捡了荷包漏了帕子!”香芹往红棉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嘟囔道。
柳心璃眼光一闪,从香芹手里把帕子拿过来,看到叶子被包的好好地,松了一口气,把它重新放到荷包里,说道:“回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