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在和季柳庭聊天增进感情。下面几个弟弟不成器,他恨铁不成钢,觉得在外面两个能帮得上的兄弟都没有。可是突然来了这么一个能干的,他又有些嫉妒和惊慌。
他才是个五品典仪呢!凭什么季柳庭一来就是个正四品的禁卫军副统领了!
真是要吐血,现在谁都知道德诚候季家有一个武状元季柳庭,都忘记了他才是嫡长子。
杜香溢进了季府,排的位份是二夫人,一下子除了正室侯夫人,其他人都得重新再往后排,二夫人成了三夫人,三夫人成了四夫人……谁让人家儿子争气呢!
杜香溢本人也因为多年前的情谊十分得季远看重,连着多日都歇在她的院子里。
“世子,秦大人前来拜访,说是找二少爷的。”
“秦大人?”
“就是秦状元。”
季珩看向季柳庭:“二弟,你认识?”
季柳庭露出喜色:“对,认识。”他不怎么想和这个大哥继续扯淡了。
“哦,不过有句话大哥先提醒你,你现在是跟着安王吧,秦家可是坚定的保皇党。”
不待季柳庭再说什么,他径自离开了,他和温义可有的是渊源,对整天跟着温义的,还一起打过架的秦悦,没什么好感。
不过想起来温义现在的状况,他就忍不住想要大笑三声,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惹到了安王,啧啧!为了庆祝这件事,他准备再去叫上哥们喝几杯!
秦悦被请进府,季柳庭听了季珩的话,眸中闪过深思,他不再是多年前的单纯孩子了,能够理解季珩的话意味着什么,不过看到秦悦过来,还是开心的脸上带着笑。
秦悦刚过来,就被季柳庭一个熊抱。
“你干什么呀,快放开!”秦悦挣扎,季柳庭长得好壮实!浑身的男性荷尔蒙压迫过来,她真是……好想念师父!
季柳庭放开她,看着他小小的个子,捏着鼻子笑了两声:“这几年,你怎么都没长多少?”
“脑子比你长进就行了。”秦悦离他远远地,倒了杯茶喝着压惊说。
“你怎么摇身一变成侯爷家的公子了?”
“你不也成了秦大人家的公子了?”
“那你娘——”
“在这府里住着呗!”
接着秦悦问了他这几年江湖游历的事迹。
“天散老人?”这名儿真有范儿!
“是,他挑中我做他的嫡传弟子。你不在江湖,可能不知道,天散老人和鬼门的鬼圣是齐名的,鬼门你应该也不知道,我跟你讲……”
秦悦:≡ ̄﹏ ̄≡
师父你不是告诉徒儿,咱们是密宗嘛密宗嘛!怎么还有这么多人知道啊!已经从温义和季柳庭两个人的口中被科普了。
“师父他老人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找到鬼圣,切磋武功,是以一直在江湖各处行走,只盼能有缘见到鬼圣他老人家一面!”
“噗!”秦悦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季柳庭:“怎么了?茶水不好?”
秦悦:“不,我呛住了。”
季柳庭:……
——————
秦悦从季府一直吃了午饭才走,下午她要去柳家走一趟。
“我找你家少爷,柳韶南。”秦悦对家丁说。
柳韶南很给面子,亲自过来迎接。
“秦大人,你怎么来了?快请!”秦悦的官职批了下来,就等着通知上任。柳韶南是同进士,他的职位吏部还在斟酌中,应该是外放,但是柳家多财,财可通路,也是有可能留在京中的。
“韶南不必这么客气,我字灵均,你可称呼我的字。”秦悦说道。
“啊,灵均兄!请!”柳韶南很爽快。
到了柳韶南的书房里,他和秦悦说了几句家常,问:“灵均,你今日上门,可是为了家姐的事?”
“哈!”秦悦讪笑一下,温义这事做的不地道,她是温义朋友,所以上门一直陪着笑脸,看起来柳韶南跟他姐关系挺好的,不会提了就翻脸吧!
“你也知道,我和阿义关系很好,这次也是温义大哥拜托我过来的,阿义做了对不起柳小姐的事,他不好意思过来。”
“呵呵!”柳韶南听了果然冷笑两声,“毁了我姐姐的清白,一个对不起就完了?”
“但是柳小姐在京城本就……很少有人家登门求娶吧?阿义有进士的功名,温家也是世家大族,韶南,你也不想你姐姐在庵堂里度过余生吧!”
柳韶南问:“我姐姐嫁过去可是正妻?”
“这是自然!”秦悦点头。
柳韶南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情我和父亲的意见不算什么,关键是我姐姐,她自小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所以长大了我爹也管不住她。灵均,这话我只告诉你啊!”
“当然,我不会说出去!”秦悦保证。
“我和姐姐虽然是异母所生,但是姐姐自小对我有教导之恩,她这么些年一直在外支撑家业,很不容易。姐姐有什么个人癖好我不想过问,我只想让她过得快乐一点,我父亲是想让她嫁的,但是我姐姐看样子是不想嫁……”
“恩。”
“灵均,我姐姐他自从山庄回来,就一直提起你和远观,言语中很是赞赏,要不,你和远观过去劝劝我姐姐?她想通了,我也就放心了,女子这一生,总是要嫁人的。”
“不瞒你说,我本来是准备和远观一起来的,但是他收到族人来的信,今早已经回去了。”
“哦,原来如此。”
“那灵均你去吧,我带你过去我姐姐那里。”
“好。”
————
“姐姐!”
“干什么?”柳韶衣在房里没好气的问,她的衣物细软都打包好了,就等着找机会离开,可是这几天府中人看她看的有点紧。
“秦状元来了,来看你的!”
柳韶衣听说是秦悦来了,奇怪的很,推开门让他们进去,却没有第一次见到那么热情了:“秦状元如今不该日理万机吗?怎么有空到小女子这里来?”
柳韶南笑了笑走出去,丝丝站在柳韶衣旁边,给秦悦沏茶。
“我和温义是好友。”秦悦不想再像柳韶南那样寒暄了半天才进入主题,干脆的说。
“原来是这样,我说秦状元怎么会来探望我?所以,你是来说服我嫁过去做妾的?”柳韶衣挑眉,她从父兄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气愤的不能自已,更坚定了不能嫁过去的想法。
“啊?做妾?柳小姐怎么这么说??”
秦悦从柳韶衣那里知道了温家最初只是想让她做妾之后,明白了从温家出来的时候,温信欲言又止的神情,他是想说但是不好意思吧!
“当然不,温义迎娶柳小姐,自然是以正妻之位以待。”
“哼!”柳韶衣冷哼一声,“说做妾就做妾,说做妻就做妻,你们什么时候问过我想不想嫁?是我嫁人,不是你娶妻!为什么从来就没人问过我的想法?”她从小就自立自强,虽然身为女子,却从不觉得低男人一等,十分排斥别人把她当做男人的附属品看待,她也是一个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长大在柳家的商会里因为自己的努力得到了一定的地位,可是这一切,在面临她要嫁人的问题时,全都变得微不足道,为什么女人只能依附于男人才能活下去呢?
她一个人明明也可以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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