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看着李牧,又或者看着昨天的冯夺,但更有可能,他谁也没有看,更可以说,他谁都不想看。
他笑了……
李牧没有打断他的笑声,任由眼前少年的笑声在这座“楼”里回荡。
听起来好像很是悲伤,又很是凄凉,甚至于似乎可以听见一种无奈,但任谁也想不到,他的笑,只有自己觉得是那么空洞。
许久,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楚非自己停止了笑声。然后看着这座“楼”的顶部,平静地说道:“有人希望我帮他恢复地位或者荣誉,甚至实力。有的人希望我帮助他获得荣华富贵。有的人,不对,是你这种人想让我帮他改变命运。然后都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甚至把我也牵扯进去,如果不照做,我自己也会被带入漩涡。”
李牧回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这样。发生过的叫过去,没有发生的叫未来。人写下的叫历史。以有限的生命,最多只是能书写历史,改变古往今来,这种事,本就不可以。”
李牧似乎有些赞同,但却还是不知道楚非想表达什么:“小兄弟,方便明说吗?”
“没有发生的不会称作历史,发生了的事,历史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写的。所以,当真如宗主所言,有人要杀你,那么,你不想死的话,杀了他便是!”
这个回答没有错,其实每个人都懂,可偏偏在“历史”二字的书页上,被动摇,被欺骗,被策反。
然而,他们自己却不知道。
“你说的很是道理。可我又该如何做?”李牧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简单,该干嘛干嘛,生活照着以前那样过。该憎恨的憎恨,该排挤的排挤,该拍马屁的拍马屁。”楚非低下头笑着对他说。
很明显,李牧的话并没有把楚非套进去,相反,楚非算是成功把李牧带到了自己的沟里,楚非更是想到,幸好自己不是女的,要不然我这沟,你进来了还能出去?
当楚非说话时,他特意将“该拍马屁的拍马屁”几个字说的响亮,李牧不可能听不懂。
此刻,李牧倒是沉默了。他看着这座“楼”的顶子,苦笑道:“我啊,真的是说不过你。”
既然说不过,那就是自己降了一个台阶。楚非自然是处于优胜的一方。
计划再次如冯夺所计划,所以,该贪的,他肯定要贪。
李牧知道他想贪,而且必须给他贪的合适,所以,李牧还是要谈一些条件:“既然过去不可改,未来还不是历史,没必要改,随自己意志便是。那我给你的好处,必定还是得换回些自己的利益才是对的,是吗?”
李牧不愧是谈判专家,亦或者是贪财吝啬的鼻祖,依旧需要楚非做些什么。
而眼下,他如此说,其实是让楚非自己提升自己的价值,自己展现自己的价值。
但一个连修行都没有开始的人,又有什么价值呢?
“不知道大将军见没见过鳄鱼,也就是人们说的土龙,有的土龙身边有只小鸟,这只鸟在土龙饱餐之后会飞到土龙口中对他的牙缝进行清理,从而使土龙牙齿不会被轻易腐蚀,而这种鸟自身也会因为清理而填饱肚子,可以说是互利共生。当遇到危险时,这种鸟还会提醒土龙,使其快速逃跑。而小鸟也得到了土龙的保护,安全得以保存。”
楚非讲述了一个互利共生的案例,但话似乎还没有说完。
“野兽之间可以如此,但人与人之间建立的利益关系却会在毁灭之际荡然无存,所以,如果你遇到危险,我也许不可能自己去亲身涉险搭救你。可是,在此之前,我并不介意帮你清除一些还没有成型的祸害,只要你不再日后追究我无端杀人就行。”
这是楚非说出的答案,虽然不是李牧起初想要的结果,但却是双方都接受的结果。
李牧笑了,笑的很洒脱,然后说道:“如此甚好。”
他不担心楚非会杀错了,更不担心楚非会杀人。因为当日楚非拿起鬼镰之时,那杀气甚至让鬼镰自身都有些暗淡,使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被鬼镰控制。可他终究没有修行,所以,即便是杀了人的楚非,也不见得有多么厉害,多么棘手。
李牧从右手食指上取出一枚金绿色的戒指,也不知怎么做到的,当扔到楚非手里时,变成了两个。
“这两个戒指叫做双生云罗戒,当年匈奴留下来的物件,虽然没有在百器榜上被提及,但却不输给上面的任何一件空间法器,运作时甚至不用考虑使用者的境界,只要是滴血认主,若是不自己易手,别人夺走也是摆设。这么多年我刻意隐瞒,这才没有被玄天教载录在册。但这些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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