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一顿鞭子热热身,不交代?没关系,后头还有诸如夹棍、脑箍、拦马棍、魂钉等豪华刑具套餐等着,总有一款适合你。
“呸!别费劲了,杀了我!”被木棍塞住嘴巴的大金暗探不动声色扫了眼梁九玉,含混不清喊道。
另一个显然被打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已经昏了过去。
“噗——”一桶冰凉的井水泼上去,梁九玉忍不住替被泼的人哆嗦了一下。
“还不招是吧?行!我叫你硬气!”刘三儿冷笑,“那今儿个咱们就换点新花样,旁边这个是你们的主子是吧?今天不招呼你们,招呼她。咱们也不玩儿那下作的,就来顿鞭子醒醒神儿吧。”
说完他呸呸往自己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拎着鞭子往梁九玉跟前儿站定。
两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大金暗探闻言,连牙根儿都咬得吱嘎作响,愣是一句话都不说。
说了是死,梁九玉有恙也是死,好歹后者就死他们几个……值!
刘三儿见俩人硬气,挑了挑眉举起鞭子就要往下落,周卓把玩着绣春刀的雕花刀柄,心里正犹豫着是否该制止时,突然有人暴(尖)喝(叫)出声——
“啊啊啊!停下!我招!我都招!”
周卓猛地抬起头,锋锐的目光紧盯住了梁九玉,另外两个差点又晕过去的暗探都忍不住精神一震看过去。
梁九玉眼泪糊住了眼睛,看不见什么目光如剑:“呜呜呜……我要交代的东西特别特别特别重要,只能说给,说给东厂的主子听!”
她也忘了东厂的头儿到底是叫啥了,反正是不能这么说的,不然说完还是得死。没人能救她,她只能自救,呜呜呜……她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刘三儿惊疑不定地看着梁九玉,鞭子倒是停了下来,随后几个锦衣卫都看向了周卓。
周卓面色平静地起身站到梁九玉面前:“你可以跟我说,这里我做主!”
“可是你,你有胡子!”梁九玉眨巴掉眼泪,已经看见了周卓冷毅的下巴上泛着青,抖着嗓子反驳。
周卓暗自咬了咬牙,抱着胳膊冷笑:“你可以问问他们,我说了算不算。”
“我不管,反正我的秘密只能告诉东厂的头儿。你,你要是再吓唬我,我,我,我就咬舌自尽,撞墙碰死,饿死,吊死,叫你们毛都得不着!”梁九玉壮着胆子磕磕巴巴道,反正这些人也不知道她怕死怕的要死。
周卓哼笑出声,漫不经心后退几步坐下:“那就先用刑,我倒是要看看你嘴有多硬!”
“我要说的事儿很重要,你们要是敢打我,我,我说不定一害怕就忘了!到时候就是你,你们的问题了!”涉及到皮肉之苦,梁九玉说话都顺溜了许多。
“头儿,要不您跟程公公说,问问督主是怎么个意思?”刘三儿见周卓坐下后拇指不停拔出绣春刀又任之落回去,反复几次,到底斗着胆子上前轻声问。
周卓闻言盯着梁九玉好一会儿,复又起身,深不见底的眸中有些让人看不明白的冷意:“把她给我看好了,不许任何人接触!”
刘三儿赶紧躬身:“头儿放心
等被放下来,梁九玉才恢复了自己的本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是,我说,还等爷爷动手?”刘三儿用鞭子戳了戳梁九玉的脑袋。
梁九玉抹了把眼泪,死里逃生她莫名多了点镇定:“大哥,我腿软,你拎我回去行吗?”
刘三儿:“……”这点儿出息,刚才哪儿来的胆子威胁千户大人?
后头大概有大半天儿的时间,都没人来招呼梁九玉,别说饭了,水都莫得一口。她缩在床角哭都不敢哭,谁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万一脱水了,听说会死的特别难受,她害怕。
一直到了夜半时分才有人提着灯笼窸窸窣窣地进了大牢,梁九玉模模糊糊被喊醒,就看见个面容白皙俊俏的男子居高临下冷冷站在自己床头,白皙如女人的手上还捏着一方丝绵帕子捂住鼻子,当即吓得清醒了不少。
“先带去后院儿里叫人给她洗刷干净,这味儿再熏着督主。”程子敬见梁九玉醒过来便挥了挥手,即便语气不耐烦声儿也是阴柔圆润的很。
立刻就有人上前架着还有些懵逼的梁九玉出去了。
她被推进了一间还算是齐整干净的房间内,也没人跟她说话,一个面白无须的小太监上前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裳。
“啊!你要干啥?我,我自己洗,你别动手!”梁九玉被吓得反应过来,赶紧抱住胸口的襦裙趔趄着跑了两步。
小太监拽着她头发就把她拽到了浴桶边儿上。
“哎哟哟,疼疼疼,轻点儿!”
小太监翻个白眼:“我都是去了根儿的人,谁稀罕你那二两肉,赶紧的,别叫督主等着,上一个叫督主等着的坟头都找不着了。”
梁九玉:!!!
爱情诚可贵,面包价更高,若为生命故,特么的什么都能抛!不就是叫太监洗澡吗?洗,洗就洗!
小太监翻了个白眼,还指望着他给她洗澡,梦都不敢做这么美好吗?
检查完她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后,小太监才拍了拍巴掌,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女捏着皂角和葫芦瓢走了进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满足,虽然这两个侍女跟刷猪一样刷得她很疼,可洗干净还偷偷喝了最后一遭的洗澡水以后的梁九玉,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梁九玉心惊胆战被人带进一个灯火通明的堂屋,都不等她抬头,堂上便传来个略沙哑又清朗好听的声音——
“听说你非要见杂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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