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玉不必担心,尽管大胆的出门,这候自添是找死!
“你先回去吧,让大夫去给九玉看看,周卓那里派人给他送一百两银子过去。”魏忠贤声音特别淡。
程子敬赶紧应下来,他知道督主这是动了怒,越发一句话都不敢说。
等人都出去后,魏忠贤才冷哼着手上使劲儿,他手中的茶盏直接化成了粉末,合着茶水扑簌落下。
随后他从怀里掏出绣着暗竹纹的纯棉帕子一点点擦拭干净手上的脏污,做完这些事儿后,他起身洗漱换了宫服进宫。
崇祯帝对西李太后干涉朝政不满已久,侯安明目张胆站在西宫那头,更让崇祯帝异常不满,只缺个契机收拾了那老东西。
过去魏忠贤不愿意管这档子闲事儿,不过是因为宫里乱着,与他有益无害,也能让皇上的精力更分散些。如今候自添这可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巴掌都明晃晃打到他脸上了。
狗咬人一口,他自是不能咬回去,可他能直接把恶犬打死!
就在魏忠贤入宫的功夫,北园这边大夫给梁九玉开了创伤药,留下了几副安神汤的药。
当时情况混乱,梁九玉后胳膊肘有些擦伤,不然她那会儿也不可能哭得那么痛快,真说不准是失恋更悲伤还是伤口更疼。
“嘶……檀香,叶君羡如今多大了?可曾娶妻?”上药的时候疼得梁九玉眼泪汪汪,她咬着牙问别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檀香愈发轻手轻脚:“叶将军今年二十有一,因常年驻守边关,不曾婚娶。”
“唔……那岂不是香饽饽?前些日子叶家频频举办赏花会,就是为了他吗?”梁九玉咂巴着小嘴儿,心里更痒了。
长得帅,有上进心,眼看着就要做多尔衮的上司,说话温和爽朗,为人善良大气,还没媳妇儿,呜呜……多好的老公人选啊!
檀香轻轻扫了眼她那春心萌动的样子,不轻不重将纱布打了个结儿:“小姐还是别想了,不管您这身份是暴露还是不暴露,您与他都绝无可能。”
不说这个梁九玉还不心痛,暴露,是死,不暴露是兄妹,这时候可没有骨科,只能有情人终成兄妹。
下午听闻十四贝勒的话后,檀香总不自觉多观察梁九玉。
如今她冷眼瞧着,二格格似是完全对十四贝勒放下了,反倒是对那个汉人将军眼含春情,二格格来京城也不过是几个月的功夫,感情真的说消失就消失的这么快吗?
“小姐可还记得,您小时候特别喜欢大福金的一块凤鸣玉佩,每日里都待在大福金宫里捏着那玉佩不肯走,后来大福金没法子,就把那玉佩赏给了您,奴婢记得您是一直随身带着的,这次怎么没瞧见呢?”檀香给梁九玉倒了盏茶,仿佛随口问道。
实则她眼神细密又专注地盯紧了梁九玉,唯恐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玉佩?”梁九玉茫然了一瞬,随即后脑勺抽疼着,有个模糊的场景出现在脑海中,她忍不住捂住头,“不是鸳鸯交颈的吗?唔……头好疼……丢,丢哪儿去了?”
小玉儿好像是把玉佩给放进了一个荷包,亲手送了出去,只可惜被一双大手给随意扔进了盛京宫的湖里……
她眼泪忍不住落下来,一股暴戾又悲伤的情绪从心底蔓延而出,这不是她的情绪,是小玉儿的情绪残留。
她捂住心口皱着眉:“那玉佩丢了,这件事再不许提!”
檀香拧紧了眉心,赶紧扶住她:“是,都是奴婢不好,您哪里不舒服?”
“我头疼,心也疼,胳膊也疼,我哪儿都不舒服!”梁九玉被那股情绪影响,她不是个爱发脾气的,只噘着嘴儿嘟囔。
头疼?檀香瞧着梁九玉脑袋上的伤痕,她知道二格格在北镇抚司大牢里被撞到墙上晕倒过,她眼里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许是因着这点子烦躁,梁九玉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可怎么都想不起来,她干脆放空脑袋不再想,很快就睡了过去。
伺候着梁九玉歇下以后,檀香想了许久,才写了密信让人送了出去。
翌日,梁九玉起身后,又是一条开开心心的好汉。
对她来说,没什么不高兴的事情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睡前吃顿好的。
“对了,我还说要请你们去四海楼吃东西呢,昨日也没能去成,你去问问程公公,若是可以,咱们这几日再去一次。”梁九玉跟檀香说。
檀香笑着点头:“程公公一大早就送了许多上好的药材过来,吩咐过奴婢让您好好休养,等您伤好了再去不迟。周大人后背上的伤也挺重的,得卧床休息些时日才能出门呢。”
梁九玉突然身体一僵,她想起自己忘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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