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锦衣卫南下,一路除了将盐课银全缴外,借口地方官员不配合,杀了许多贪官污吏,广开粮仓救济百姓,得了叶青天的名号。
直到年底他回京为止,京郊难民已经大部分都回归家乡了。
他和崇祯帝都不知道的是,京郊难民南下回乡,其中有被金人收买者众,一路借钱粮等难民们急需之物,传播着金人的正气凛然。
还有说是汉人和金人混血的正义之士出来教导他们如何捕猎和生存,金人大善的名声开始在各地悄悄流传出来。
等叶君羡回京后,原先藏得深的贪官这才松了口气,虽不敢如以往那般对待百姓不当人看,可能除去那些不肯跟他们同流合污的所谓清官,他们日子还是要好过不少的。
他们好过了,老百姓们却还是苦哈哈的,毕竟这一年地里颗粒无收,即便不征缴赋税,日子也难过。
冬天来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死的人越来越多,各地都有人陆续加入农民军里去,起义四起,朝廷也不那么安稳。
大玉儿捏着各地商号汇报上来的近况,唇角带着意料之中的笑容。
“如何了?我看农民军架势越来越足,以后只怕也是麻烦。”皇太极处理完政事,从乾宁宫出来,一进关雎宫便看见大玉儿在笑,他也笑着问道。
大玉儿赶紧起身迎接:“大汗说得有道理,所以我让商号的人都给农民军一些便利,如今咱们的人在其中安插的也不少,以后等局势安稳一些,再收拾他们也不怕太难。”
皇太极闻言心里舒畅极了,搂过大玉儿哈哈大笑:“多亏了长生天把你送给本汗,若不是你,只怕本汗想要得到这天下,还要更艰难些。”
大玉儿脸色不变,小手捏拳打他,眸中全是仰慕:“大汗可不要取笑我了,长生天在梦里明明说我是伺候大汗的,若非您有真龙之气护体,与长生天气场相当,长生天也不会投梦给我。”
皇太极眸底深处的打量这才渐渐消弭,笑意更甚,他凑在大玉儿耳边语气灼热:“哦?那你准备怎么伺候我?”
大玉儿翻个白眼,虽然脸颊微红,可也不扭捏,推了他一把站起来:“大白天的,大汗太不正经了。苏茉儿,叫人传膳,堵住大汗这张嘴。”
苏茉儿脆生生应了下来。
如今大金虽然立国,可并未称帝,宫内各处包括皇太极跟她的女人们相处也都比较自在,没那么大的尊卑感。所以大玉儿这样,皇太极也不生气,只大笑出声,一把扛起她来。
“吃饭之前,朕先用些点心。”
苏茉儿瞧着这样子,偷偷笑了,跟一旁的红玉调侃:“我看这晚膳啊,又要重做了。”
点心怎么也得吃上半个多时辰,甚至一个时辰都有可能,做好的饭菜肯定凉了,回锅不好看,自然得重新做。
红玉笑眯眯地点头:“姐姐说的是,一会儿奴婢就去膳房吩咐。”
红玉让大玉儿教导颇多,她比单纯泼辣的苏茉儿了解的更多,主子是否真的如同面上那般以大汗为天,谁也说不准。
可这些也不必说出来,左右她们这些当奴才的,都心中有数就行。
盛京这边气氛都很不错,京城内也没有因为外头战乱频生有什么变化,街上还是熙熙攘攘热闹着,寒冬来临,街边的吆喝声伴着雾气更火热了几分。
梁九玉吃烦了府里精致的菜肴,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厚袄子,带着人坐在街边茅屋内喝羊汤。
“听说没有,好像有人进京告御状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现在冤案还少吗?”
“是叶青天,听说他在直隶杀错了人,把当地为民做主的父母官给砍了。他走了老百姓们没有人护着,活不下去,反倒是凑钱让当地有志气的秀才进京告御状来了。”
“叶指挥使?不能吧?他不是咱们的常胜将军吗?还能杀错了人?”
“害,我这不是听在贵人家里伺候的同乡说的嘛,这当官当久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啧啧……皇上可还是要把妹妹嫁给叶大人呢,肯定会护着他,这秀才活不了咯。”
梁九玉皱眉,叶君羡杀错了人?这不大可能。
她听乐平不止一次炫耀过叶君羡的文韬武略,她在过节和偶尔跟崇祯帝他们外出喝茶喝酒时见到的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看着也是正直又有谋算的,怎么会杀错人呢?
她没往大金的算计上去想,可心里也笃定,叶君羡肯定是被人陷害了,别问,问就是看脸。
也许她该去叶家关心关心?怎么说这一年来叶家都对她不薄。
梁九玉擦了擦嘴上的油,眼珠子转悠了几圈,想起刚刚回京的魏忠贤,心里有了主意。
“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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