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战争前夜

动，乖，快把刀放下”。

    纳兰对侍女们使了个眼色，侍女们全都跑了出去，只剩我和纳兰两个人还留在蒙古帐中。纳兰满脸笑容地对我说：“我看夫君不是没有精神，而是精力太过旺盛了，不然怎么会和我开玩笑呢？还让是我把夫君过盛的精力全都榨干吧！”。说完把刀扔在一旁，向我走来。

    我连忙站起来想要逃跑，却纳兰一把抓住跑不了。就在我心想完蛋了的时候，脱脱突然闯了进来，脱脱见到蒙古帐的我们两个，很不好意思地说：“阔阔出大人，百户长忽都思大人求见，现在正在帐外等候”。

    我仿佛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心想脱脱来的的真是太及时了，连忙挣脱开纳兰的小玉手，走到脱脱的面前，拍拍脱脱的肩膀，对脱脱说：“走，快领我去见忽都思大人”。我逃似地离开这里，留纳兰一个人留在蒙古帐内，气的纳兰直跺脚。

    脱脱领我来到忽都思大人正在等我的地方，忽都思大人见我来了立刻向我下跪。我见忽都思大人向我下跪，连忙上前去扶起他，不明所以地说：“发生了什么了，忽都思大人？”。

    忽都思大人的眼眶中流出眼泪，看到忽都思大人的眼泪，着实教我一惊，没想到我居然还能见到铁打的蒙古勇士流泪的时候。忽都思大人抓住我的手，神情恳切地说：“国师大人，我哥哥忽必来快不行了，哥哥想见国师大人您最后一面，望国师大人您成全”。

    我转身对脱脱说：“脱脱快备马，你随我一起随忽都思大人去见忽必来大人”。

    在忽都思大人的带领下，我们快马加鞭地赶往忽必来大人的封地，终于我们赶到忽必来大人的封地。我走见忽必来的蒙古帐，看到帐内满满的都是人，他们看见我的到来，很自动为我让出一条让我去见忽必来的路。

    躺在床上的忽必来看见我来了，面色苍白的他竟要起身向我行礼，我连忙制止他，说“忽必来大人您还是多保重身体吧，不要再劳累了”。

    忽必来笑着说：“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我自知我命不久矣，国师大人您又何必骗我呢？”。忽必来说完就一直咳嗽不停，身体好像已经快承受不了似的。

    “忽必来大人您不要太激动，有什么事等您身体好了，我们再说不迟”。

    忽必来突然抓住我的手，虚弱地说：“国师大人，我忽必来一生杀人无数，，自知罪孽深重，死后必下地狱接受惩罚。惟求国师大人您看在我忽必来一生忠于可汗的份上，恳求国师大人您为我向长生天求情，求长生天宽恕我的罪责，不要让我去地狱承受无尽的痛苦”。

    我对忽必来露出笑容说：“忽必来大人，只要你心存善意，哪里都是天堂，相信长生天也会因为忽必来大人您的忏悔而原谅你，所以，忽必来大人你不需要担心死后去往地狱”。

    忽必来很激动地说：“国师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长生天真的会原谅我，不会让我下地狱接受惩罚嘛？”。

    我点点头，微笑说：“是真的”。忽必来就像放心一样，双脸变得很安详，双眼慢慢地合上，在长生天的指引下，忽必来非常安详地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在场的人们看到忽必来的的离开，都开始哭泣，我看着忽必来那安详的脸，就好像熟睡了一样。我也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便径自离开了这里。我刚走出忽必来的蒙古帐没几步，就被忽都思大人和一群妇孺叫住。他们跪在地上，忽都思向我说道：“非常感谢国师大人让我哥哥忽必来走的这么安详”。

    我示意他们请起，说；“让不要这样，这是阔阔出应该做的，忽必来大人为可汗，为蒙古付出这么多，阔阔出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我见忽都思身边有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女子，我走到她的面前，问道：“你是忽必来大人的女儿吗？”。

    她摇摇头说：“不，我是忽必来大人的妻子”。

    我听到她说她是忽必来的妻子，让我顿时有种后悔来这里的感觉。一想到忽必来倒是走的很安详，但他年轻的妻子可就遭受不幸了。我很是担忧地说：“她这么年轻，忽都思大人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忽都思大人很痛快地对我说：“请国师大人示下，一切全凭国师大人处置”。

    “让她改嫁吧，忽必来大人已经回到长生天的怀抱之中，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忽必来大人所留恋的东西了，同样你们也忘了他，重新开始，好好的活下去吧”。

    我说完就骑上脱脱牵来的马，和脱脱一起离开这里们，踏上回家的路。在回家的路上，脱脱向我问道：“阔阔出大人，您说长生天真的会原谅忽必来大人，不让忽必来大人下地狱吗？”。

    我冷笑说：“开什么玩笑，人这一生如果都不做好事，单凭临终之时的忏悔而得到长生天的宽恕，你觉得这可能吗？哼！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呢！”。

    脱脱大惊失色地说：“难不成刚刚阔阔出大人对忽必来大人说的话，都是在骗忽必来大人的？阔阔出大人您为什么要骗忽必来大人？”。

    我大笑说：“哈哈我又没有死过，我又怎么会知道人死之后的事呢？我之所以会对忽必来大人这样说，就像我之前对忽都思大人所说的那样，忽必来大人为蒙古付出这么多，我这样做也是应该的”。

    成吉思汗虽然痛失了名将忽必来，但谁也无法阻止成吉思汗战争的意志。在忽里台上，成吉思汗对所有人说：“金朕之世仇，有他无朕，有朕无他。为了消灭金国，朕用了五年的时间做准备，朕也等了五年，在这五年的时间里朕无时无4刻不想着消灭金国，现在终于到了，朕决意要倾尽全蒙古之力消灭金国”。

    我们都知道金国地域辽阔，光是人口就是蒙古十倍之多，想要消灭一个这么强大的敌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但我也知道如果现在站出来劝阻的话，无疑会被成吉思汗当作金国人来处置。

    忽里台结束后，我回到家中看到纯真无邪的纳兰，我实在是不忍告诉她我要随成吉思汗出征的消息，生怕她担心。到了晚上，纳兰坐在铜镜前，侍女们正在为她摘下她身上所佩戴的珠宝，我站在纳兰身后，很为难地说：“过几天我就要随成吉思汗出征了”。

    纳兰头也没回，向蒙古妇女见惯了丈夫出征一样，习以为常地说：“嗯夫君，你要多小心，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这次是全蒙古将士一起出征，可能在外边的时间要久一些”。

    纳兰转过头来，困惑地问：“夫君，那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呢？”。

    “这个嘛，少则半年，长则一年，或许更久，具体要多长时间，我也不是很清楚”。

    纳兰一听，立刻坐在上起身，跑过来抱住我，不舍地说：“夫君你可是蒙古的国师，你就不能劝可汗不要出征嘛？”。

    我苦笑说：“就算是长生天出现在可汗的面前，劝可汗不要出征，可汗也还是会出征的”。

    “那夫君纳兰也要陪夫君一起出征，纳兰不要一个人孤单地留在蒙古”。

    “不要为难我，纳兰，这次可汗可能就连你姐姐忽兰皇后都不带，我又怎么敢带着你一起跟随大军出征”。

    “我不，我不”，纳兰不情愿地说：“每个出去打仗的人，他们的妻子都无不盼望着他们能活着回家团聚，可当他们真的回家团聚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心早已在被他们所带回来的女人身上。纳兰不要这样的悲剧发生自己身上，纳兰一定要随夫君出征”。

    纳兰抬起头看着我，双眼泛红，咬住嘴唇不说话。我见此情形，只能无奈地点头说：“好吧，好吧，既然你执意要随我一起出征，那你就随我一起出征吧”。

    在出征仪式上，成吉思汗站在高台上，对着即将出征的将士们大声地说道：“今天朕要遵循长生天的旨意，向你们正式下达讨伐金国的命令。现在终于到了实现先祖俺巴孩汗血仇的时候，朕答应你们一定要教金国人知道我们蒙古人的厉害，用他们的血告诉他们，蒙古人不再是金国人的奴隶，而是他们的主人。将士们跟随着朕，在长生天的庇佑下，去打败我们的敌人，占有他们无尽的财富，让他们的家人在我们哭泣吧”。

    在接下来的战争中，不光是木华黎、哲别和速不台等名将被委以重任，还有成吉思汗的四位皇子术赤、察合台、窝阔台、拖雷也会在残酷的战争中大放异彩，成为成吉思汗得力助手，毕竟这是一场漫长的战争。

    在成吉思汗的带领下，我们庞大的军团正朝着金国的方向徐徐前行。骑兵身上的冰冷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闪亮。我坐在马背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浩瀚沙漠正向我们缓缓靠近，我喃喃自语道：“战争终于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