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阳斜叼着烟屁股,不急不缓,很有节奏的敲击着房门……
破旧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依然是那个铁塔般的大汉,骆阳喷出一口浓烟道:“还没睡呐?谢了!”说着进了房间。
已过了午夜十二点,电视正播着《动物世界》,赵忠祥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说着‘春天来了,动物们又到了交配的季节……’,阴沉的矮个子中年男子偏过头看向骆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喜,本以为骆阳一看情形不对借机开溜了,没想到他居然真还敢回来,一时间竟有些愕然。
骆阳脱了黑色西装躺在小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绵长,似睡着了。
隔着骆阳的床铺,壮汉看向了面容阴沉的矮个男子,那是‘小弟’向‘大哥’征求意见的目光,阴沉男子看着中间床铺上面容平静、呼吸均匀的骆阳,皱了皱眉,像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疑惑之处,眼神又飘到门背后挂着的那件高档西服上,心中还是下了决定,一脸狠戾的朝隔床大汉点了点头……
大汉得了令,伸出蒲扇大的手,推了推似睡沉了的骆阳。
骆阳睁开眼,看着站在自己床头的大汉,似笑非笑说道:“朋友,有事?”
大汉嘿嘿一笑,满脸横肉跟着抖动不已:“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另一边的阴沉男子说道。
骆阳从床上坐起,背靠在身后的床板上,不温不火答道:“看二位的气质,尤其是朋友你这副‘尊容’……想来不是劫匪就是痴汉!我不是穿校服的萝莉,这旅馆也不是公车,那二位一定是传说中的‘匪’了!”
盯着骆阳,壮汉眨巴着绿豆大的小眼一脸迷惑,这时,一直沉默不言的阴沉男子发出低沉的‘桀桀’笑声,听着令人不寒而栗:“朋友,挺幽默昂?”
“哥们是东北人?”骆阳转头看向阴沉男子道,虽在国外生活了许多年,可骆阳还是一下就听出了对方的东北口音,因为以前拾荒的时候,就有个东北的老汉,骆阳感觉东北话听着特亲切。
阴沉男子没有回答,用手掌撸了一下自己标志性的寸头,说道:“看你也不是正路上的……穿这么一身好行头,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却又偏偏来住这种地方,想掩人耳目吧?你是走私的还是卖‘粉’的我不想知道,蛇有蛇路、鼠有鼠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本来也不想触你的霉头,只是我们两兄弟最近犯了点事儿,急着跑路,身上没带够盘缠,想请朋友你资助个路费!”
骆阳抓了抓后脑勺,一脸无奈道:“资助路费?请问二位是想跑路去哪里?缅甸?老挝?孟加拉?还是偷渡去日本呐?这费用可不低啊,兄弟我恐怕是爱莫能助!”
“少废话,钱呢?掏出来!”大汉一声暴喝道,他心里也挺郁闷,这么神经大条又喜欢耍贫嘴的被勒索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们是打车还是坐地铁啊?”骆阳一本正经问道。
打车?坐地铁?大汉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偷渡’还能打车坐地铁过边境?
骆阳起了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将皱皱巴巴的的一团钞票摊开在掌心里,无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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