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说的,我要是不重些,针头怎么扎得进去。”李姨好笑道,它用手指敲碎了装药水的玻璃管,整个动作讲究的是快、准、狠。
江渔把眼睛闭上,他有些晕针。
严淮玉觉察到了他的动作,伸手将他的眼睛盖住,凑近些,用唇贴着他的耳朵,“别怕。”
“打针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怕了。”江渔在紧张,被盖住的眼睛总是眨个不停,颤抖着睫毛。
严淮玉的手心上,就像是有把小刷子一样刷来刷去。
针头扎进去的时候,带来一阵强烈的刺痛感,江渔的眼眶瞬间便湿润了,他咬着自己的下唇,要是哭出声来了,就丢脸了。
“好了,你在这儿休息休息吧,缓一缓。”说话的是李姨,她将东西收拾干净,将脏掉的注射针扔进垃圾桶里。
江渔怕疼已经到了一种极为夸张的地步,就那么一下,眼泪瞬间便淌了出来,就跟决了堤的堤坝一样,水来了挡都挡不住。
严淮玉心疼他,便让江渔趴在他的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拿出哄小婴儿的方式哄着他。
他做出了一个举动,叫江渔整个人变成了熟手的虾子。
“吹一吹就不疼了,我帮你。”说着,便在青了一片的肌肤上,呼着气。
“严淮玉,你,你别啊……”江渔惊得眼泪都不敢流了,他吸着鼻子,急着回头去看。
严淮玉已经动手替他将裤子衣服整理好,恍若不经意间,指腹擦过他挨针的地方。
江渔已经成了被动的那一方,他被严淮玉牵着手带出去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都是恍惚的。
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回昨天晚上,他就是把自己给砸晕了,也绝不迈出大门一步。
现在不是小爱逼着他喜欢男人了,是严淮玉以一己之力,确定了他俩的关系。
江渔的思绪很乱,脑子成了一滩浆糊,“严淮玉,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一个,不被任何人打扰到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严淮玉转过头,他的语气里半是威胁道,“难道你不想和我独处吗?”
江渔被他的一双眼睛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强烈的第六感告诉他,严淮玉现在很危险,绝对不能违背了他的意愿。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怎么会呢,我每天都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说完,还特假的笑了笑,笑得自己的尴尬癌都快犯了。
严淮玉就像没看出他在勉强似的,悄悄勾起了唇,笑得很好看。
江渔咽了咽口水,他腹诽道,严淮玉就是男妖,一笑就能把人的命给勾走了。
他晃了晃脑袋,不想承认自己成了美色的阶下囚。
严淮玉带着他,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小道,走走停停,东西西北四个方向都转了个遍,才终于停下。
这是一处废旧的小型工厂,里面什么值钱的东西都被拿光了,就剩下一堆没什么用的废铁。
四周都是脏的,唯独有一块地方被打扫过,看着很干净。
“这是我的秘密基地,每当我心情不好了,就会来这里看看。”严淮玉变着戏法似的,从角落里拿出一个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