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潇看着临尘变幻不定的神色,温柔笑道:“在想什么?”
临尘转头看她,答非所问:“姐姐这屋子,还是我走前的样子。”
“我懒得收拾,一动不如一静,索性照着以前的样子,按时节添些盆栽养养眼就是了。再者我也喜欢空阔,你又不是不知道。”
临尘却突兀道:“梅花香自古苦寒来。”
这话说的没有头尾,饶是卫临潇和他感情极深,也不知道如何接着。只好看着他微微笑。
临尘见她不答话,或者也没有要她答话的意思,竟然扬起笑脸,兴致勃勃的问:“姐,我刚才老远就闻到了幽幽梅香,不如我们就去后院赏梅去?”
“好,等你用完膳便去。”
临尘却突然想起临潇的身体,笑着摇摇头:“这雪一时也化不了,梅花也还要开些日子,时间长着呢,等姐姐身体好些了,我们再去。”
“我身体无碍,再者这会儿太阳刚刚好,冷不到哪里去。我看不如再把临风几个叫来,我这院里一向清静,也借机热闹热闹。”
这话虽说的平静,甚至带着些开心,卫临尘听了却心中一酸。正要附和,沈妈妈已领着几个丫头拎着雕花的老红木食盒进来了。
卫临尘只好先低头用膳。
沈妈妈摆好餐具菜肴,便领着几个丫鬟们退到了屏风外。
卫临潇待临尘吃的差不多了,正要叫惜竹去请几位少爷小姐过来,却已听到院子里环佩叮当,轻笑隐隐。
正诧异间,惜竹从屏风处进来,福了福身,对着卫临潇说:“小姐,二少爷同两位小姐一起过来,说是来看看小姐。”
卫临潇本想趁着去请的人间隙,借机问问临尘为何与候爷这么急回了京都,事先竟连封家书都未修来。见惜竹来报,心里倒也诧异,虽然是一府兄妹,这样齐齐聚在她院里的时候,却是少之又有少。
难道是有什么事不成?想想刚听到的隐隐笑声,又觉得不至于有什么事情。
因此道:“那还不快请进来。”
话音未落,已闻暗香。
临风临云临雨三人鱼贯而入。
临云十三岁,正是少女最柔美娇俏的时候,身着粉色糯衣长裙,月白长披帛,头插银色坠珍珠的凤形步摇,已如蝴蝶般行至床前,娇声笑道:“我们不请自来,姐姐不会责怪的吧?”
临潇赶紧笑道:“你们哥哥说要去赏悔,我这正要去请你们,哪里就怪了。高兴都来不及呢。”
边说,边往里挪了挪,招呼着惜竹和跟着进来的素妗帮她们去了外衣,把临云临雨让到罗汉床上,临云靠临尘坐着,临雨偎着她,问夏给临风揣了椅子来放在罗汉床前,四人团团坐下。
又着沈妈妈叫小丫鬟们撤了春凳上的菜肴,上了茶。那边惜竹素妗已把三人的衣服收拾妥当。卫临潇又叫沈妈妈素妗赶紧去抱夏里陪着几位跟来的妈妈和贴身丫鬟们。留着惜竹和问夏在屏风外候着。
临雨只八岁,咐着临潇的耳朵悄声说:“姐姐,沈妈妈做的五色梅花糕可还有?”
压的很低的声音却掩不住的奶声细气,配着她粉雕玉砌般的脸,实在可爱。
“昨天沈妈妈刚好做了些。”卫临潇笑答着,便叫候在外面的问夏:“问夏,你去厨房,让人把昨天做的五色梅花糕蒸一碟子送来,再送一碟桂花紫酥饼,一碟水晶虾饺来。”
俱是三人爱吃的。
卫临潇转头问眼前的几人:“还有什么想吃的?我叫他们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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