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九夜坐在骏城的梯子上,神情有些恍惚。
说实话,他是真的不理解,为什么在灭族之夜那天,那个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冷冰冰的女人会舍弃自己的生命,拖住追杀过来的大部分的敌人,让自己逃出来。
从小到大,哪怕是宇智波一族的其他人家,别的母亲都会稍稍在孩子年幼的时候,给予他们母爱。
在九夜四岁时,曾经有一次他被一群大他两三岁的日向分家的孩子欺负,后来,那个女人知道这件事后,只是淡然平静,九夜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她生下了自己,却又一副不管不问的样子。
四岁的九夜刚穿越到火影忍者位面没有几年,心态还没有转变为一个忍者,他只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然后...
就没有再然后了。
那个女人把门给关上了,九夜一个人撑着小小的身子,在屋外站了一夜。
那时,是寒冬初始的季节,九夜的嘴唇冻的发青,他站着昏倒在了屋外,第二天上午,九夜被丢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自那以后,九夜再没有去问什么说法,他每天去跟着那些已经入学忍者学校的平民学生训练体术,每天都身上都会有一些新的擦伤和淤青,一年半的时间,他把那群日向分家的蠢蛋揍了个边,包括两个刚毕业的平民下忍狗腿子。
自己从小到大从那个女人那里,收到的礼物只有两件,一是一直留在身边的忍刀,第二则是一颗万花筒写轮眼。
忍刀是自己刚成为下忍,要出村子执行任务的时候,问那个女人借钱买的,虽然他一直没有还。
万花筒...是九夜逃离宇智波一族驻地时,那个女人给他的,明明很他是那么的想把这颗万花筒写轮眼还回去!!
"你的手上有血,不洗一洗吗?"
无名走到宇智波九夜的身旁坐下,轻声问道。
"你觉得很脏吗?"
宇智波九夜望了望小姑娘,她沉默着,神情有些低落。
"没有。"
无名摇摇头。
"那就好,习惯了与鲜血为伴,就麻木下来了,也不再觉得它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宇智波九夜轻轻翻了翻自己的手心,上面攀附着半干涸的血块,散发着淡淡的腥味和铁锈气息。
"是的呢,都习惯了。"
无名小脑袋埋在膝盖间,像一只小兽,无助,茫然。
她像是在同意宇智波九夜的话,又像是在对自己呢喃着。
"呐,你说,那个孩子的降生,真的是正确的吗?降生在这个时间上,真的好吗?"
兀的,无名抬起头,定定的望着宇智波九夜的侧脸,眼神里充满了对答案的寻求。
"一出生就没有了妈妈,没有那么美好的朝阳,还多了那些凶残可怕的卡巴内环绕,只能为了求生而不断的挣扎着!
她的降生,到底是应该高兴还是悲伤?"
无名的声音渐渐高昂。
"九夜先生,你的刀,已经镀膜完毕了。"
宇智波九夜还没有说话,身后,生驹的声音突然响起。
"谢谢。"
接过忍刀,宇智波九夜道了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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