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鲸落的富士山般高高发髻几下:“南宛太女啊~纹身啊~金链子啊~”
鲸落吃痛抱紧脑袋,连声痴笑:“别打别打,金链子假的,上回去澡堂泡澡都掉色了……”
“噗——”蝠月一口汤没忍住,喷得嘲风堇浅绿色漂亮百褶裙星星点点,龙三小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憎恶,手指捏过一张罗帕小心翼翼去擦拭裙摆上的污渍。
“叭!”
猿飞翻手一巴掌拍蝠月脑袋上的束髻小冠,盛气凌人地喝问:“很好笑吗?”
头发散落半边,蝠月老老实实拾起帽冠扣回头上,忍笑摇头:“不、不好笑。”
“你个王八蛋,不就蝠暗那老棺材瓤子家的倒霉儿子嘛,装你妈啊!你们这种鸡毛本事没有还特能装的杂碎我见多了!”
蝠月刚拿起勺子要去盛汤,就又被猿飞重重一巴掌轰在头上,整颗脑袋直接砸在面前菜碟子里。
周围看热闹的食客,都不禁目瞪口呆地轻“啊”半声,谁会想到衣冠楚楚的猿飞,发起火来竟然如此的暴躁?那鲸落和蝠月光看穿戴也绝对不是任人欺负的脓包,怎么今天就集体歇菜哑火了呢?
蝠月抬起头,文雅笑容透出诡异,也不感觉丢人现眼,挥袖一抹脸上的菜汤米粒,嬉皮笑脸的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把长柄木梳,好整以暇梳理珍如羽毛的长发,旁边的鲸落目不斜视得努力憋笑。
嘲风堇把弄着皓腕上细细的金手镯,柳眉轻轻皱起:“玉麒麟,你是西凉王在外面捡回来的野种,狗尿苔始终上不了大席,本小姐出身豪门,嫁给你这个野种私生子,实在丢不起这个人!今天约你出来,就是要告诉你,我们两家的婚约一笔勾销,你我之间,再无任何关系了!听懂了没?蠢货!”
“麒麟本就是个山野小子,与三小姐不是同一路人,只不过恪于家父严规,才答应了这门亲事。”玉麒麟推开碗碟,拿过退婚休书心平气和签好名字推了回去,沙哑中的语调里竟是有了些许温柔,“既然今日三小姐已然另觅良配,你我婚约至此作罢,小子在这里祝三小姐与飞世子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说这段话的时候,玉麒麟始终没头抬头,但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嘲风堇在安静倾听,鲸落在憨笑,蝠月在整理发型,甚至可以感受到猿飞阴晴不定投射在脸上的杀人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玉麒麟的话戳痛了龙三小姐的心事,嘲风堇默默叹口气,仰面灌了口酒,眼眸微微发红。
猿飞松了下衣襟,瞅瞅玉麒麟,再瞧瞧嘲风堇,反手“啪”地一声脆响,一个结实的耳光过后,龙三小姐白皙的脸颊上登时多了五个指印:“干嘛?唱折子戏吗?跟老子在这演生死别离呢?装什么纯情无辜?你就是个耐不住寂寞贪图老子富贵家世主动爬上老子床自甘下贱陪老子睡了两年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