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一男二女正一丝不挂白蛇般交缠在一起,挥汗如雨地辛勤耕耘。猫萝见那男子三十岁出头的年纪,方脸大鼻,环口圆睛,短髭极有威势,相貌与大国舅龙蟠有几分形似,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两只弩箭飞出去!
那精赤着强壮身体的囚牛敦,急中生智,将身旁跪着的赤裸妇人,一把拖过来挡在了身前!
那个还沉浸在享受中的可怜裸妇,哼都没来得及哼半声,就被淬毒的弩箭一箭穿心!
“呼!”
风声呼啸,獒铁前端带有锋利尖锥的精致短斧,带起把柄之处连着一条银色细链,直劈囚牛敦面门!
囚牛敦怒喝一声,飞起一脚,将另一个撅着盛臀伏在床上吓得尖叫不断的情妇,踹向破空劈来的飞钺,趁机飞身撞开窗户,跳上窗外的一匹枣红马,没命也似地逃了。
“便宜了这个囚牛敦了!”追到窗口的猫萝,恨恨地一拍窗棂!
俯身把深深嵌入裸妇脑门颅骨的小斧头拔出,獒铁回头看了眼外面冲天而起的火光:“老牛得手了!姑奶奶,我们也撤吧!”
密密的火焰,蔓延了三尺三丈。
蚍蜉少年们行动迅速,已经把将马大等看守尸体丢进洗劫一空的堡垒中,堆积了大量从厨房柴屋找来的易燃的柴火、木炭、煤饼,浇透火油,连同屋子两个龙大少从镇上威逼来作乐的裸妇,付之一炬!
牛贲罩在外面的白色大氅抖臂一振:“撤!”
百余条白影驾驭着粮车,迅速消失在“卧龙镇”凄冷无比的夜幕中,在他们的身后,火舌肆虐,熊熊烈火已经在极短时间吞没了整座堡垒。
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尽欢。
当天夜里,“凤仪宫”内弦歌宴饮,欢声笑语。
在王后与子侄欢歌宴饮之时,不用随身伺候主子的蚂田、雀春等宫女太监,也都偷偷弄些肥鹅、烧鸡等熟肉,拣几样果品糕点,三五成群聚到废园隐秘处,喝酒、打马吊、掷骰子,赌钱为乐,也有相好的“对食”,三三两两勾搭在一起,寻个没人的清净暗处,胡天黑地的苟且乱来。
欢宴未已,王后龙蜃已不胜酒力,晕红上脸,星眼迷离。
瞧着坐在上首娇憨美艳的成熟女子,心怀鬼胎的蒲牢吼,顿时口干舌燥,百爪挠心。
还算年轻的姑姑还没生育过孩子,身材还是保持的那么好。这种伦理禁忌,让这个尝过各种身份女子美味的狂徒倍感新鲜而刺激,光是想想都觉得兴奋异常蠢蠢欲动。
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在偷偷下入酒中迷药的作用下,这座王宫的女主人,就成了他的女人,那个香艳的画面,教蒲牢吼这个十六岁的邪淫少年,不经意间露出得意的笑意。
满面娇俏,头晕脑胀的龙蜃有些疑惑,这宴饮备下的酒水,不过是甜丝丝的御用果酒,以自己的海量,即便喝上个百十杯也不打紧,怎么喝了几盏就不胜酒力频频失态了呢?
酒力上涌,神意恍惚,小腹涨满,窘迫难当的龙蜃头一晕,便昏迷在了目露淫光的侄子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