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吴惜君惊诧道。
钱姑姑点点头:”是,先帝知道了她的身世,所以强行为其与陛下赐婚。”
“那当年那女子离开,是因为姑姑?”吴惜君问,但心中却已然断定其中有自己姑母的手段在。
“是哀家动的手。”太后睁开眼,赞许的看向吴惜君:“你手里的东西叫做豆蔻脂,涂在指尖有馥郁香气,可日日闻到这香气的人,半月便会终身不孕,即使太医来诊,也只会以为中毒者本就有绝育之症。”
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终其一生也只不过是少女之体,是以名曰豆蔻。
吴惜君明白了,当初楼茵茵的母亲定然以为自己不孕,所以避走他乡,她面露喜色,随即又皱眉道:“姑母,为着皇后之位,即使不孕,楼茵茵也未必会远走他乡。”
“可是,大楚的皇后,怎么能是一个不孕之人?”太后起身,目光细细在吴惜君如花般的娇颜上打量过:“太医会在成婚前为陛下与楼茵茵诊脉,真有了病,瞒不住的!”
“侄女多谢姑母筹谋。”吴惜君盈盈拜倒,楼茵茵啊楼茵茵,你再嚣张跋扈又如何,日后不能生育的名声传出去,天下人都会耻笑的。
钱姑姑痛苦的闭了闭眼,先帝痛苦了一辈子,陛下是她看着长大的,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吗?
明仪殿,师攸宁正拉着周全量尺寸。
眼见师攸宁忙前忙后,周全浑身的不自在,一张脸涨的通红,可眼中的笑却怎么都挡不住。
马上就要过年了,针工局特意派了人给师攸宁做衣裳,师攸宁不在乎旁人,可周全不一样,是以吩咐人也给这位老公公做些衣裳鞋袜什么的,放着慢慢穿也好。
至于明仪殿其他伺候的人,她直接赏了厚厚的月例,倒是人人都开心的很。
吴惜君进来的时候,都有些被明仪殿的喧腾热闹吓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楼茵茵一向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有时候对太后都骄矜的很,怎么这殿里的奴才倒似乎对她很是亲近,真是怪事!
她却不知,师攸宁是个有目标有追求的好鬼差,对她这个宿主点名要寻仇的人,自然是怎么高贵冷艳怎么来。
至于旁人,师攸宁的性子与宿主的性子渐渐的融合起来,骄矜是有,可亲和也有,在许多人眼中,却是个用强硬性子来掩盖其别扭纯真与善良的人,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公主这里真热闹,每次来,惜君便都不大想走了呢。”吴惜君笑道,她最近来明仪殿来的愈发勤了,宫人们熟门熟路的上了茶,倒将她当做半个主子来对待的。
“惜君姐姐客气,这里比起寿康宫可差得远。”师攸宁回道,果然见吴惜君面皮上的笑意薄了些,显然是因为自己的话想到,若不是太后坚持着不迁宫,寿康宫显然是自己的。
可照师攸宁来说,她还真看不上被太后住过几十年的寿康宫,就算是金子搭的也不稀罕。
才说着呢,师攸宁抽抽鼻子:“如兰似麝,哪里来的香味儿,闻着倒是不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