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毕,垂着脑袋便失落的往门口走,小身板微颤抖着,似乎伤心难过极了。
宁宴清捏着那宣纸的手紧了些,叹息一声,心头难得迟疑,最终唤道:“夫人……”
成功!
师攸宁嘴角微翘,待转过身来时,又是一张失落面孔,红肿的眼角微微能窥见一点点的小心翼翼:“夫君,方才是在唤我吗?”
还未带宁宴清回答,她便快步走过去,抬臂揽腰的动作慌里慌张却又坚定万分,将自己硬生生塞进容色清俊的青年怀中。
宁宴清半点防备都无,胸口被撞的一痛,想要将勒着自己腰间的手臂掰开,可竟有些犹豫,看在这药方的份上,也是怕怀里的人再哭,竟生生忍住了。
“夫君,你怎么不推开我了?”师攸宁多少能猜度一点宁宴清的犹疑之意,心底里乐开了花,语气却相当疑惑。
随即她又闷声道:“你若是推开我,那日后我便不再踏足你这书房半步,蘅芜苑你也不必来了,咱们倒两相便宜,免得素日里相处,连陌生人都不如。”
“你是丞相夫人,不是陌生人。”宁宴清垂眸,视线落在怀中人发间簪的一朵玉雕的昙花簪子上。
不知怎地,心底道,这昙花和她倒挺配的。
“我一直以为,你都不记得了。”师攸宁抬头看他:“既然承认了,那便不许再忘,否则还不如给我一纸休书!”
“胡闹!”宁宴清不轻不重的道,在少女渴盼的目光下,竟鬼使神差的抚了抚她缎子般的长发,触手微凉,并不讨厌。
待师攸宁走了,杜湛悄无声息的进门,便发现一向精明果敢的自家丞相,竟坐在几案后发愣,目光落在书案上的一张宣旨上半日都未挪一挪。
此后的几日,师攸宁没事便去书房坐坐,努力的刷存在感,毫不客气的霸占了宁宴清平日里半歪着看书的卧榻。
宁宴清是步承章的得意弟子,而宿主在闺中多半时候也是听父亲教导的,老实说起来,两个人还算是师兄妹。
宁宴清坐在书案后看书,师攸宁便歪在榻上也看书,不拘是上午还是下午,总之要留到用饭的时候,或午饭或晚饭,两人一起吃了饭才回自己的蘅芜苑去,日子过的有规律极了。
沁心院,徐思雅已经摔了四回东西,可是甭管她如何的发火,或者去宁宴清面前献殷勤,总是连书房的门都未踏进去一步。
这一日,师攸宁照例睡了个自然醒,去福安院请安什么的,完全不存在的。
用早膳的时候发现新来的厨子奶汁角做的不错,她便吩咐牡丹将一盘子都端去宁宴清的院子。
刷存在感是个技术活,即使人不到,睹物思人也是好的。
牡丹答应一声,脚步轻快的往外走,夫人肯对相爷上心,这是大好事。
可牡丹才到院门口,迎面撞上来一人,将她连人带盘子的被撞到了一边,一碟子奶汁角才五个,四个便滚到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