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比起过去成亲一年里的清淡守礼,步安歌这样鲜活的样子倒更有趣些,他心底微微一动,淡淡道:“早饭可还有,本相还未曾用过。”
这却是要在蘅芜苑用早饭的意思。
师攸宁诧异抬头,眼珠子转了转,慌忙摇了摇头,嘴角却翘了起来,原来宁宴清喜欢活泼些的,那感情好,她本性活泼的很呐!
红枫最是机灵,眼见相爷来陪自家夫人用早饭,指挥着小丫头去换新的早点。
牡丹脸颊也不捂着了,挂着笑模样和桔梗说话:“我这样子不方便进去,你和红枫小心伺候这,外头有事,只管叫我。”
杜湛守在厅堂外头,思衬道,相爷或说殿下隐姓埋名这么多年,素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还是头一回见其松快这一回,想来抱小公子的日子说不得要来了。
师攸宁本想着,徐思雅挨了打,徐刘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可没想到直夭夭到第二日,传来的乃是沁心院请郎中的消息。
龙凤册早在她耳边八卦过了,受责后的当夜,徐思雅先是洗了冷水澡,而后又湿着头发站在窗口吹了不短时辰的夜风,不生病倒是怪了。
师攸宁倒是蛮好奇,徐思雅这装病装的份外卖力,到底想做些什么。
沁心院中,坐在床沿上的徐刘氏眼睛熬的通红,扫了进来的师攸宁一眼,怨怼的别过脸去。
师攸宁也不在意,倒是床上的徐思雅发丝散乱,面颊烧的通红,间或还说一两句胡话,还真是病的不轻。
“如何?”师攸宁问郎中。
“表小姐这是感染了风寒,似乎还有些惊惧之症。”郎中瞧着屋里的气氛诡异,回答的倒是份外谨慎,又呼啦啦说了一堆,总结起来么,徐思雅不单是得了伤寒,倒还有些癔症的样子。
话说完了,借口开方子,狗撵兔子一般的就出屋了,没办法,大户人家是非多,好奇心太重,那不是嫌命长么。
屋里头,徐刘氏闻言眉头一挑,质问道:“长庚家的,思雅昨日清晨去的是你的院子,她心野的很往外跑,你这个做表嫂的训斥她,姨母便不说什么了,可为何还要动手呢,孩子吓成这般模样,你是不是该给我老婆子个说法?”
这老太太,如意的时候喊自己外甥媳妇,发怒的时候叫自己长庚媳妇,分的倒清楚。
师攸宁不由有些好笑,不疾不徐的道:“姨老夫人说的是,这的确是我的不是,只是从进府到如今不过半年的功夫,表妹总共从账上支了快一千两银子,府里也未开金矿银窟的,这才一时情急了些。”
银子的事,是她早着了桔梗去账房核查了的,为的便是关键时候捏住徐刘氏的嗓子,免得这老太太作起怪来,吵得自己脑仁疼。
徐刘氏眸光微缩,很想将在床上装睡的女儿薅起来训斥一顿,都说了丞相府虽富贵,可藏私房钱的时候也不可太过明目张胆,搂银子也不是这般搂的,这叫人怎么说?
随即心头又想,若是旁人敢贪自己几钱银子,那是宁肯拼命的,如今这步安歌,该不是要账来的?(未完待续)